時染:“……!!!!!”
像是皓日當空裡遽然出現了幾百道天雷,衝著她天靈蓋直直斧劈,劈得她心底直亂,腦瓜子直叫。
她那天和沙發上的路章奕都講了什麼???
除了語氣很疏離地喊路章奕路市長,她還做了什麼嗎?
一時之間,她突然不是那麼確定自己都講了什麼……路時遇又聽出了多少……
時染雙手緊張地揪住了自己的長褲,思維變得如同被攪渾的泥漿。
正值心底被不知所措的惶恐情緒籠蓋的時候,路時遇再開口,一下子聲音變低了很多,略帶著幾分低頹的自嘲:“我很卑鄙吧……”
從把武洋程毅反鎖,再到任武洋的哥們毆打後把一堆人送進局子,直到前段時間的錄音,他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
卑鄙、陰暗、無所不用其極……
這樣的詞彙或許更適合他。
時染張了張唇瓣:“沒有。”
真奇怪,她是個戀愛腦吧,安慰他的話從他話落再到她開口,全程沒超過五秒。
她好像思維又正常了一樣。
看到路時遇深不見底的黑瞳,時染清了清嗓子,又道:“你那個錄音還在嗎,我能聽一下嗎?”
她只有親耳再聽一遍,才能篤定自己對路章奕說了些什麼……
路時遇聞言,用一種古怪又狐疑的眼神看向她。
時染雙手早就鬆開了自己的褲子,一張漂亮白皙的臉上掛著淺嫣動人的笑容,朝著路時遇輕眨了下眼睛。
“我倒是挺好奇,你是怎麼聽出來的,我不喜歡你父親,是不是你自己腦補過多的緣故?”時染慢慢吞吞地說完,以一種好整以暇的姿態睨著對面的男人。
路時遇:“沒什麼好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