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直接告訴他,我好像看見了害我爸媽的兇手了。
兇手是個疤痕男,還是你爸的手下。
我折返回去是因為想到那束白菊暴露了我的身份,所以疤痕男可能是為了故意迷惑我才沒在我父母墓前停留。
我現在捋順了大概,墓園那裡還有監控在,所以我打算從監控下手。
……
路時遇像是在探究她話裡的真實性,時染更是渾身不自在,隨手夾起一個面裡的肥腸就舉到了路時遇嘴邊。
男人瞅了眼嘴邊的肥腸,有些嫌惡地往後退了退。
時染勾唇,開始哄:“乖,張嘴,啊——”
豈料男人臉色黑了黑:“時染,我是不是說過不要把我當你兒子哄?”
時染心虛地縮回了筷子,小聲辯駁了句:“……肥腸很好吃的。”
路時遇嗓音清雅,煞是好聽:“你以前不是不喜歡吃肥腸嗎?”不吃土豆,不吃木耳,很挑剔。
時染:“筱珂喜歡吃,我是被她帶的。”
男人眼睛眯了眯:“你更聽陳筱珂的話?”
路時遇眯眼,這是山雨欲來的危險訊號之一,怎奈時染低頭嗦面沒注意到。
五年的空白,讓時染腦子裡預知危險的警戒線一低再低,絲毫沒有預知到路時遇口吻中的那一抹獨特的吃味。
“也不是更聽筱珂的話,當時我是不得已才吃了肥腸的,吃了才感覺其實味道很好。”時染很誠實地回答,“你無非就是感覺外面的肥腸不乾淨唄,可我吃了那麼多年,也沒生病啊。”
“……”
“路少爺,不乾不淨吃了沒病。”
說完這句規勸的話,將嘴裡的面嚥下,時染這才緩緩掀眸瞥了對面的男人一眼。
這不看還好,一看便觸及到男人隱隱下沉的臉色。
時染捏著筷子的手登時一僵,抿唇,她閉嘴了。
下一秒,時染眼睜睜看到路時遇漂亮的唇瓣上下翕動,語氣冷淡地開腔:“所以我讓你不挑食,結果你依舊挑食。陳筱珂讓你吃肥腸,你倒是欣然接受?”
他講話還沒陳筱珂在她心裡有分量。
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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