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此同時。
湖城。
郊外別墅。
黎小星口中被調回湖城民航局的嚴忌先生正眼圈腥紅地往嘴裡灌著酒,黑色絲質睡衣袖子被隨意挽起兩圈,露出的手腕上明晃晃映著一條紅痕。
再看後背,睡衣已經破爛不堪,料子裡的面板有幾道已經血肉模糊。
顯然,是被什麼物件毆打所致。
老林在一旁看得眉心緊縮,在兩次試圖拿走酒瓶卻遭來嚴忌沉目後,老林身為管家只能進行口頭勸阻:“少爺,別喝了,白酒太傷身。”
五十幾度的白酒。
一斤下去,正常男子都得去掉半條命。
林叔:“少爺,您也別太在意,老爺本就是這樣的性子。老爺只是希望你能變得更好,走出傷心。我給您清理傷口吧,或者我喊醫生來。”
嚴忌坐在吧檯上,捏著瓶身的手背已經青筋橫亙浮現,又仰頭往嘴裡灌了一大口,些許酒精順著嘴角滑下脖頸沒入睡衣領口,聞言冷冷哼笑:“希望我變更好?聯姻能讓我變更好對麼?他有問過我的意願嗎?!”
聯姻……
這兩個字眼讓老林還想要試圖規勸的話,默默卡在了嗓子眼。
老爺是半小時前走的,走前老林猶記得自己目睹的那場父子間就差掀翻屋頂的世紀大戰。
……
從黎小姐和另一位小姐上車離開後,老爺進了大廳後,一眼便看到了茶几上惹人注目的婚禮請柬。
老爺翻開後悠悠落座,看完隨手將請柬丟回茶几,便開口對少爺說:“你和葉家的婚事我昨天已經定了,下月十五是個好日子,訂婚禮就辦在嚴宅,賓客不多,你不用太拘束。”
這番話,無疑是將隱深多年詭譎風暴下的那顆炸藥點上了火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