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時遇這番話,誇了她的認錯態度,同時無疑將她所有後路堵死。
明明她也把他看得比自己還要重。
他們之間不應該這樣吵架的。
時染抿了抿唇,“那假設我給你時間冷靜,哪怕之後你自己消氣了,這件事還會讓你對我心存隔閡嗎?”
“……”
男人沉默不語。
這男人偽裝效能太好,從她上次跳樓轉醒後他偽裝平靜好幾個月,她就無力地憋了幾個月。
時染最怕他每回的清醒剋制。
這種日子如果要重現,還不如給她一刀痛快。
因為他的清醒剋制下是被她傷狠了的心。
時染當然不會再允許這樣子的事情發生。
時染撫上男人的臉,看住他沉定無波的眼眸,字字認真,眼底亦是清澈無謊:“我想過了,你無非就是氣我不在乎身體。從今往後,我辭職,我當全職太太,你讓我去哪兒我就去哪兒,不讓我去我就呆在家裡養植物,一天喝了幾杯水吃多少飯我都告訴你,我可以每天向你彙報我的身體情況,哪怕只是切水果的時候劃了道口子,我都可以告訴你。”
路時遇一瞬不瞬回視她:“時染,請你冷靜下來再和我說話。”
她的每個字都讓他覺得壓抑。
甚至那些剋制不發出來的戾氣,在聽完後,需要更努力剋制。
這不是夫妻間的相處模式,他的確看重她的身體,但絕不是一個想要視奸她的變態。
“我很冷靜。”時染篤定不已,“放棄工作跟你彙報這些,我願意去嘗試。當然,我在徵求你的意見。如果你同意的話,我可以給你寫下一份書面保證書。”
顯然,她不是在和他開玩笑。
話落,路時遇冷了臉。
不再是方才的面無波瀾,是那種自帶冷氣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