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梅故意翻著二白眼說。
“不認識?”燕塵尷尬了,半信半疑地問,“你真忘了?我是燕塵啊!”
“燕塵?燕塵是誰?你很有名氣嗎?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燕塵皺了下眉頭,忽然反應過來——方一梅一定是在裝傻,便暖昧地壞笑著說:“要不,你和我們一起去玩?這樣,象不象一家三口?”
“呸!”一梅臉更紅了,狠狠吐了口口水在地上,不再搭理燕塵,衝著安然說,“徐安然,馬上,立刻滾下車!”
安然嚇住了,轉頭看了看燕塵,埋怨他說:“都怪你,惹我媽媽生氣,活該你是單身狗!”
燕塵和一梅都傻了。
燕塵苦笑著問:“你咋知道我是,嗯,單身狗?”
“嘿嘿,不會討女人喜歡唄!”安然裝著一副老練的樣子,拉長了聲音哼哼道。
“呵呵,這麼說,安然你倒是很有經驗囉,教教我唄。”
燕塵故意逗他說。
一梅瞪了安然一眼,轉身走了。
安然連忙推開車門下了車,又不甘心地回頭望了望燕塵。
“安然,我們還會再見的!”
燕塵大聲說,這句話在空氣中瀰漫,在街市中流轉,一聲聲傳進了一梅的耳朵裡。
人的一生註定要遇見兩個人,一個驚豔了時光,一個溫柔了歲月。
方一梅心裡惶惶,只一眼,她就淪陷了:燕塵是她曾經夢想中的男人,只不過他翩翩來遲。
她不願他現在才遲來,驚豔她在虎口平淡如水的時光。她怕他是她的劫數,明知修不成正果,那又何必九死一生地去渡劫?
徐曉風並沒有溫暖她的歲月,她的歲月就象她坐在特快列車上,窗外的風景一閃而逝——來不及細看,經不得回味。
愛情和婚姻是兩碼事。愛情是自己的,誰也做不得感情的主,愛或不愛,只有心知。
而婚姻是很多人的事,要將就要權衡要取捨,要符合大多數人的審美和利益。
有人說“婚”是指岳父岳母,“姻”則是指公公婆婆,可見婚姻跟自己關係倒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