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頭來,黑瘦的老臉老的不成樣子。
看著張學友,傻傻的笑著,卻不說話。
張學友怔了怔,一時倒分不出她是男是女了。
但他對女人那種銘心刻骨的執念,鬼使神差的決定帶她回院裡去。
他掏出個饃,遞給那老人說:“天快涼了,恁跟著俺吧,跟俺作個伴,俺心疼恁……”
老人狼吞虎嚥的吃著饃,任他攙上了三輪車。
張學友把她拉到集上,到理髮店乾脆給她剪了個平頭。
天也黑了,他心懷鬼胎地帶著她想摸進院去。
剛到了大門上,就碰見了葉寶林問他:“老張,恁咋回來恁晚?恁車裡坐的是誰呀?”
張學友心虛地低著頭,小聲回答說:“俺一個親戚,上俺屋裡住幾天就走。”
邊說邊騎著三輪往院裡跑了。
……
“院長,張學友屋裡弄了個老婆子……”
葉寶林剛吃了午飯,從餐廳出來經過一梅門上,走過去了,又折回來說。
“哪來的老婆子?”一梅驚訝地問。
“肯定是漫野地裡拾的唄,”葉寶林說,“拾來好些天了。”
“怪不得這個熊貨這幾天吃飯都不在夥裡吃,弄一大盆端回屋裡去吃呢。”混子大聲說,“走,上他屋裡瞅瞅去!”
一梅吃驚不小,拍著桌子生氣地問:“還有這事?”
黑老包也湊過來說:“這也不算啥事,咱這莊子裡拾流浪女人的也不少。那韓老二都不知拾了多少個了。”
老劉笑著說:“嘿嘿,張東臣的老婆不也是拾的嗎?”
“老劉,恁大爺的,給這胡咧咧個啥?”張東臣正和瑞蓮走了過來,氣呼呼地瞪著老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