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傢伙已經離開了,我想我也該回去覆命了。"六耳獼猴突然開口道。
張三丰的靈魂體漂浮在空中,聽到六耳獼猴的話,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不是,我說我要回去,你怎麼還是這副樣子啊?"
眼見對方仍然是一副十分淡定的表情,六耳獼猴就氣不打一處來。
"拜託,好歹給點反應啊!"
"你也在武當待了兩年多了,也是該回去了。"可張三丰的回答依舊淡定無比。
六耳獼猴的耳尖劇烈抖動起來。
"哼,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這傢伙亂來,我又何須來這武當待了兩年多!"她掰著毛茸茸的手指開始算賬。
"每天一大早還要聽那些小道士敲鐘唸經...最重要的是,這裡沒有我最愛的桃子!"
她突然抓住張三丰的袖口,"你知道我兩年多是怎麼過的嗎?你知道嗎?"
張三丰的靈魂體蕩起漣漪,鎖鏈發出風鈴般的脆響。
"你要記得,當初你來到傲來國的時候,是誰帶你認路,是誰給你安排好居住日常的。"六耳獼猴的情緒越說越激動。
可這時張三丰忽然輕笑:"好了,二小姐,再演下去,就要掉眼淚了!"
空氣凝固了一瞬。
六耳獼猴那原本還憤怒無比的表情悄然褪去。
她撇撇嘴,悶悶不樂:"嘖,真沒意思。"
就在她準備離開時,又突然轉身。
"怎麼了?二小姐可是還想待在武當感受感受風景?"
她這次沒有笑,目光死死地盯著張三丰:"話說,你真的不打算去看一眼嗎?"
聞言,張三丰一時間沉默了起來。
"看與不看又能如何?"
"如今我不過是一副靈魂體罷了,若我不想,誰也看不見我。"
"而她如今還在塗山的萬年玄冰裡沉睡,去了也不過是徒增悲傷罷了!"
張三丰的語氣略顯悲寂,眼中藏不住的哀傷。
六耳獼猴繼續問道:"所以你就一直躲在這裡?"
她每說一個字,語氣就重上一分!
"哪怕只是夜裡偷偷去看一眼也好,可你就是選擇待在武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