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說的寒心,好像前幾日死的不是她女兒一樣。
顧憶桑直起身子,抹了一把眼淚,難得反抗:“娘,這裡面的可是姐姐,是你們最喜歡的女兒。”
“你個死丫頭,還敢跟我頂嘴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季氏也不管這是在大街上,她抄起地上的家夥便對著顧憶桑一頓敲打,顧憶桑緊緊護住懷裡的盒子,一聲不吭。
馬車裡的顧安淳正抱著一箱子黃金做美夢,對外面的事充耳不聞。
等季氏打累了,她抹了抹汗:“死丫頭,累死我了。”
顧安淳和季氏坐在馬車上,而顧憶桑就在後面一瘸一拐的跟著他們。
……
顧淺淺聽到顧憶柳死訊的時候也驚訝了一瞬,不過最後也只是搖搖頭,生死有命。
她繼續低頭擺弄著手上的風箏,拿起畫筆的瞬間又想到了那日秦玄的樣子,她頓了頓,特意往門口望了一眼,確定沒有人之後她才開始畫起來。
這幾日很少見到外公和秦玄,瘟疫剛過,他們正在忙著練兵,連王府都很少回來,說實話,她有點想外公了。
今日虞秋硯回來的很早,他一回來就踏入了顧淺淺的院子。
看到他,顧淺淺愣了一下:“咦?今日放學怎麼這麼早?”
虞秋硯走到她身邊,和她一起擺弄著風箏:“今日先生有事,所以就提早散學了。”
一旁的柒安心裡嘀咕,明明就是主子自己火急火燎的往回趕,他還以為有什麼事呢,原來是為了和郡主一起做風箏。
待風箏做好之後,顧淺淺和虞秋硯兩人去了後院最大的空地,現在是三月末,春風剛好。
顧淺淺拿著線,虞秋硯在她身後幫她拖著。
她站在逆風口:“阿虞,我們試試。”
“好。”
跑了幾圈之後,在逆風的作用下,風箏不一會兒便飛到了空中,巨大的老鷹俯瞰著他們兩人。
虞秋硯和顧淺淺並肩而立,他看著面前那雙素白的手,忍不住將自己的手覆了上去。
冰涼的溫度襲來,顧淺淺身子僵了一下,她想收回手,但他卻越握越緊:“姐姐,我們一起放。”說著便繞到她身後,把她圈在懷裡。
從遠處看,就像是一對璧人在一起放風箏,畫面美好又養眼。
身後灼熱的溫度襲來,顧淺淺又聞到了他身上獨有的墨香,她腦袋昏昏沉沉,奇怪,為何他身子這樣暖,可手上的溫度卻如薄雪一樣涼?
顧淺淺動了動:“阿虞,你這樣我不太舒服?”
虞秋硯往後退了一步,兩人之間隔出了距離,他撥出來的熱氣噴灑在她的耳朵旁:“姐姐,那這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