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她一個踉蹌就被沈狐給拉了進去。
現在夜色漆黑,他們看不清周圍的景象,只能朝著那間還有光的屋子走去。
再次敲了門,裡面還是沒有人回應。
沈狐和夏箏箏對視一眼,都覺得有些奇怪。
這次,沈狐直接推開了房門。
屋子裡還有兩只沒有燃完的龍鳳燭,紅色的蠟油滴在桌上,像極了美人流淚。
夏箏箏看著屋子裡面的佈置,不由得發出一聲感嘆,屋子裡面到處都貼滿了“喜”字,一看就是結婚用的新房。
兩人掃視一圈,屋子不大,他們很快就發現床上躺了一個穿紅衣的人。
因為沒有關門的緣故,此時一股冷風吹進來,吹動了門口掛著的紅綢,也吹翻了一些“喜”字,夏箏箏不知為何突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眼前明明是一間喜房,可她總覺得有些喪氣。
或許是出於醫生的本能,她一眼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人不對勁,沈狐顯然也察覺到了,他們走到床邊,等看清楚床上之人的容顏時,兩人都愣住了。
竟然是他,永延王府那個孱弱又漂亮的少年虞秋硯。
此時,他正穿著大紅色的喜服橫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而這間屋子也只有他一個人。
夏箏箏推了推他,床上之人沒有反應。
她又伸出細白的手指探到他的鼻息處,緊張的臉色得到了一瞬間的放鬆,不過隨後眉頭又緊緊皺起。
她嘆了一聲:“他只剩下一口氣了。”
一旁的沈狐卻搖搖頭:“準確來說是半口。”
然後,他不知想到什麼又笑了起來,可眼底的深沉卻無人能懂:“看樣子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可憐哦,連新娘子都跑了,自己也只剩下了半口氣,唉。”
夏箏箏瞪他一眼:“少說兩句。”
救人要緊,她從自己的隨身空間裡拿出一粒白色藥丸塞到虞秋硯口中
沈狐問道:“你給他吃的什麼?”
“保命藥丸。”她簡單回答。
可虞秋硯怎麼都吞不下去。
夏箏箏急了,俯下身準備幫他吹氣,就在兩人的唇相碰時,沈狐一把拎起她的後領,隔開兩人的距離。
“沈狐,你幹嘛?”她像一隻小雞崽子一樣被他放到一邊。
他似乎有些不悅,黑著臉:“你一個姑娘家家的能不能矜持些?動不動就親別人嘴巴不知廉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