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薩為何要抹去我的記憶？這跟不告而拿，與偷竊何異？！”
觀音到是頗為意外，“你真的什麼都想起來了？奇了。沒想到人參果還能有如此本領，不過你能想起來，吃了不少苦吧？這倒不像平時的你。”
金毛毛挺直腰板，“我是好吃懶做！我是貪生怕死！但是，只要涉及我的空空，我什麼都不怕！”
觀音勾起唇角，“也不怕他成佛？”
金毛毛不自覺低下了頭，眼珠子轉了轉。
“不怕，反正我會永遠陪著他。”
觀音施法讓她抬頭對視，鄭重道：
“想必你也知道，你是孫悟空的情劫。他不渡過去，就無法彌補大鬧天宮的罪過，會再次五指山下。”
金毛毛深吸一口氣，“那又如何！我的空空不會怕的！只要他不怕，我就不怕！不論他在哪，我都會陪著他的！”
“那如果，本座告訴你，他如果不渡劫成功，那你存在的意義也就沒了。”
金毛毛一聽直接心慌了，“菩薩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觀音回以微笑，“本座的意思是，你會從哪兒來，回哪兒去。你根本沒有機會陪伴，本座說的這般明確，你還不怕嗎？”
“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金毛毛自言自語重複著這段話，一下子癱倒坐在了地上。
她什麼後果都想過，即便他不愛自已她都勸了自已千次萬次。重回五指山下她也想過，到時候不捨得他成佛，會帶來什麼後果。
人參果樹結界看到的，她都可以安慰自已。
無礙的，她的身心只屬於孫悟空，即使嫁給了別人，她也會維持自已的清白。
可是她從未想過離開這個異界！
只因為這個異界有她摯愛的美猴王……
觀音嚴肅起來，“所謂的渡劫成功，就是他不愛你，心裡不再對你有一絲一毫的男女之情。即，斷了情根。而且，你要嫁與他人，徹底斷了他情根恢複的機會。只要做到這些，你就可以待在這個世界。倘若日後，成佛的齊天大聖恢複了一絲情根，一切都會前功盡棄。當然，你也可以選擇回去，你倆相愛，但死生不見。他永遠五指山下，再無出山機會。”
金毛毛沒有一滴眼淚，只因為此刻心已經冰到極致。
她抬起眸子，冷冷質問：
“所以，你在逼我做選擇？這就是大慈大悲的佛門？“
觀音面不改色，“本座從未想逼你，這個選擇，當是你自身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