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自己出頭。
傅西延的心絃像是被觸動了一下。
他沒出聲,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們。
雲星瑤活像一隻戰勝的孔雀,驕傲地抬起了下巴。
“你要是不想道歉,我也不會逼你。反正你用流言的方式讓別人認識我,那我也用同樣的方式,讓流言認識你。”
反正不是真心實意的道歉,她不需要。
她要的,只是讓別人看到劉朝傑的真面目。
她做了個拇指向下的姿勢,眼神不屑地睨望向他,語氣帶著不可一世的狂傲與隨性放縱的意氣風發。
“劉朝傑,連對峙都不敢,你就是一個懦夫。”
—
走廊的穿堂風吹來,卻無法消減雲星瑤發熱的耳郭。
她小心翼翼地跟在傅西延的身後,腦海全在思考自己要怎麼解釋剛剛的行為。
老師在身邊,老師會處理這樣的事情。
自己這樣出頭,是不是有些喧賓奪主了。
但他不會也像之前的老師一樣來罵自己?
可他越這樣,自己越愧疚。
雲星瑤懷揣著愁悶的情緒再次去到辦公室,傅西延仍舊虛掩著門。
傅西延接了杯熱水,遞給了雲星瑤。
“嗯?”雲星瑤不解。
這不是他的水杯嗎?
他為什麼要給自己?
傅西延笑了笑,語氣溫潤:“冬天冷,給你暖手。”
他指了指半掩的辦公室門,“雖然有攝像頭,但是對女同學,還是半開點門較好。”
她瞬間懂了他的細膩心思。
緊張愁悶的情緒全然消退。
她早就知道,他與其他老師全然不同,他不會因自己剛剛的行為舉措而生氣。
雲星瑤道:“謝謝老師。”
她沒拒絕,接過他的水杯。
指尖不經意的觸碰就像著了火一樣,可這樣複雜的情緒也只在她的心間流淌。
或許是他今天的解釋,又或許是心裡悄悄萌芽的種子又在不知不覺間大了幾分,以至於她沒忍住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