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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2 / 2)

鬧了這麼一出,鹹安帝反而更打定主意要將樸慧質嫁給建陵郡王,賞給建陵郡王君的禮更是足足加了一成。

樸家三少君起初仍有不忿,是被其長姐樸楊死死按在床上一頓訓斥才總算偃旗息鼓,知道自己的弟弟不得不嫁給建陵郡王,也只有默默落淚不敢為人知。

樸慧質出嫁當日,傷好的樸稜則也奉旨出京,前往北境戍邊,甚至不能等到弟弟出嫁的時辰。一騎出城向北而去時,樸慧質的花轎則去往了相反的方向,抬進了並不打算歡迎他的建陵郡王府,相錯而過,甚至不得片刻相見。

建陵郡王雖然對這樁婚事無可奈何,然而她仍舊不喜歡樸慧質,只在大婚當晚宿在了他處,此後便不再踏足正院,十日後,兩個庶君抬進府來,她便更加順理成章地春情別置了。

鹹安帝雖然對這個女兒的風流行徑多有不滿,但到底也不能連郡王府的彤冊上寫誰的名字這種事都日日管束,也只得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透過許僖儐教育了樸慧質幾句,他當初既然說要以郡王君這個位置為鹹安帝分憂,便也該努力努力,見些成效。

可樸慧質本就不是最能依賴姿色的男子,既不願意也做不來做狐媚爭寵的事情,面對成日流連在貌美庶君和小侍之間的建陵郡王,他只是益發心意疏懶,平日裡反而是興陵郡王君教一竅不通的他如何打理王府更多,任荷茗偶爾也幫襯幫襯。然而樸慧質亦不擅長此道,不幸興陵郡王君教得也不甚明白,好在任荷茗幫著祖父打理過侯府,憑借經驗湊合幫興陵郡王君打些補丁,三人雖然都盡了力,但是教的千頭萬緒,學的更是剪不斷、理還亂,樸慧質多少還是有些左支右絀,再加上建陵郡王和她那些紅顏知己三五不時地添亂,建陵郡王府可謂是一團糨糊。

鹹安帝和許僖儐雖然不說,但對樸慧質也越發不滿意起來,連鹹安帝萬壽節時,依序齒受眾皇女皇子及其正室、駙馬禮節時,都當眾專意囑咐樸慧質要好好輔弼建陵郡王,弄得他多少有些沒臉,府裡的庶君們知道,更加猖狂起來。

此後不久,徐希桐亦嫁入陽陵郡王府為正君,三日後,蘇韻宜嫁為側君,再七日,任荷菱亦出嫁為陽陵郡王庶君。

任荷菱出嫁當日,崑山侯府甚至算不上熱鬧,許多先前為郡王側君備下的東西都萬不敢用,連嫁妝也不敢帶得太多。雖然是兄弟,但任荷茗身為郡王君,並不能去看一個郡王庶君出門,便是朱杏去看了回來告訴他,任荷菱哭成了個淚人兒,姜側侍卻是一滴淚沒有掉,甚至訓斥任荷菱,不可汙了小心畫好的精緻妝容,生怕哭腫眼睛損了容色,討不得陽陵郡王的歡心。

後宅中事便是京城貴眷們的政事,而陽陵郡王府的八卦絲毫不遜於建陵郡王府,且與建陵郡王府那建陵郡王除了正君外一個勁兒沾花惹草甚至有些雨露均霑不同,別有另一番風味,恰適合一起品味——陽陵郡王府最為得寵的一是陽陵郡王的表弟蘇側君,二人有些青梅竹馬的情分,蘇側君又出身蘇家,二人是徹徹底底一條船上的人,可以放心寵愛。另就是任荷菱,他位分上受了委屈,陽陵郡王自然要偏著一些,他又有些本事在身上,與陽陵郡王便有了情分,兩人各有千秋,平分春色。倒是徐希桐,雖然與陽陵郡王相敬如賓,將陽陵郡王府中打理得井井有條,穩坐正君的位置,很得陽陵郡王敬重,恩寵上卻比不得那一對爭寵的佳人。

此後,便是蓬蓁出嫁了。

湘洙侯此人,任荷茗只在她送蓬蓁參宴時見過幾面,她相貌生得十分俊美,不過是那種眼眸銳利、一看過來便讓人知道是十分精明的人的長相,然而她對蓬蓁是捧在手心一般地好,下馬車時必要親自扶的,看顧著蓬蓁的樣子像是隻護著小山雀的大鷹。知道任荷茗是蓬蓁的朋友,湘洙侯待任荷茗便有幾分愛屋及烏的和氣,聽蓬蓁說,她母父也都是很和氣的人,待蓬蓁極好,沒有一點下馬威或教規矩的意思,一過門,老侯夫便十分痛快地將管家之權交到了蓬蓁手裡。

任荷茗平日裡就幫助祖父魏氏打理侯府,先前為了教會樸慧質,又發現了許多他平日裡未曾留心過的事,沒少請教祖父魏氏,如今掌管侯府他是會得不能再會了,蓬蓁才提了一句想學,他便盡數都教與蓬蓁,老湘洙侯婦夫見蓬蓁接手得十分順當,更是對這個女婿滿意得不得了。

在局勢的多番推動、陰差陽錯和任荷茗自己有些魯莽的逞英雄之下,薛鈺沒有站隊陽陵郡王,而是隱隱約約地有些站到了興陵郡王身後,這是鹹安帝的意思,任泊峻雖有些不滿,卻也無可奈何,這對於任荷茗來說是好事,他總算可以常常和蓬蓁一起玩兒,他是極好的人,總算有人陪任荷茗打發時光。不過作為郡王君的應酬也少不了,幾位郡王君們平時還是常在一起的,任荷茗也沒有少見了徐希桐與樸慧質,還有興陵郡王君。他起初很怕不得不和那位不好相與的鬱陵郡王君打交道,好在鬱陵郡王君有兩個兒子,又忙著彈壓鬱陵郡王後府的君侍想再生一個女嗣,並沒有時間和他們閑耍,任荷茗倒是鬆了一口氣。

只不過眼下大家都嫁了人,只任荷茗一個沒有,偶爾也覺得有些異類,尤其是徐希桐,他不算得寵,而這有一半是任荷菱的緣故。好在任荷茗也不喜歡任荷菱,往往徐希桐還不好說什麼,任荷茗倒有些小時候的苦水想倒。

眼看著就輪到任荷茗了,婚禮各項事宜的準備都已緊鑼密鼓起來,觀星監那頭算來算去卻把吉日算到了十月份去,任蘊琭倒是說也好,到時她秋闈已畢,可以專心幫一幫任荷茗,且到時天氣不冷不熱,郡王君出嫁儀程繁瑣,也好少受些罪。

然而才到八月,秋季的涼風一起,宮中的閔皇後就病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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