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熔鋼?
至於那個血衣衛,她這話說得委婉——中過,那麼必定已解。任如君和陽陵王私通已成事實。
那血衣衛行了一禮便下去了,鹹安帝的臉色難看至極,蘇君微微屈膝,輕聲解釋道:“既然已查明是有人下藥暗害,那麼罪魁禍首終究是那下藥暗害之人。”
鹹安帝聞言,只是冷冷地看向任荷茗,道:“蘭陵郡王君,你有什麼要說的?”
任荷茗行禮道:“母皇聖明,兒臣沒有做過。”
室中一時寂靜,鹹安帝知道任荷茗素來伶俐善辯,本以為他會辯解幾句,卻只聽他說了這一句,忍不住問道:“你就,沒有別的話要說?”
任荷茗道:“罪名實在無稽,兒臣…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個時候說什麼都不好,倒是血衣侯說道:“陛下,此事確實是疑點頗多。自古以來男子害人總是為了爭寵,這蘭陵郡王君與如君也犯不上啊。”
“不是為了爭寵,就是為了爭儲了。”蘇君涼涼道。
任荷茗垂眸道:“我家王主出身的確卑微,從不敢想什麼爭儲之事,蘇君主子倒也不必出言諷刺。母皇春秋正盛,去歲才得了和成公主,儲位之事尚早。至於爭寵,父後常說,他年歲已長,生育之後身體尚未完全恢複,身為後宮之主,正該勸陛下多與年輕的君侍相處,再為皇室開枝散葉。母皇,父後本願如此,兒臣又怎會違背父後的意願,硬爭陛下的寵愛。何況陛下看重和成公主,本就常去坤寧宮,又如何用得上這樣爭寵。”
任荷茗故意將蘇君的話曲解為諷刺,便再次將話題扯回爭寵上,即是任荷茗對這件事的理解仍然是爭寵,今日之所以會有此事,是因為有人妒忌任如君得寵,在鹹安帝的後宮中爭寵。這個人可以是蕭繼後,當然也可以是苦於複寵卻一直被任如君阻撓的蘇君。
話說到此處,血衣侯輕聲道:“蘭陵郡王君慎言。蘇君主子若要爭寵陷害如君主子,為何要牽連自己親生的陽陵王。”
聽著好似在幫蘇君辯解,但其實是在幫任荷茗加重蘇氏身上的嫌疑。
任荷茗道:“當時情形如何,本君實在不知,答不了此問。”
“怪熱鬧的,也不知是什麼事?”
只聽陸恩君那道慵懶的嗓音說道,隨即就看見他帶著梅君、敏貴儐、黃儐、祥貴儐、林雯儐、灩貴人等來了,他看清帳內形勢,卻只是自然地道:“臣侍等去向皇後主子請安,卻見皇後的帳子空著,倒是如君的帳子外頭,皇後主子、蘇君、陽陵王和蘭陵郡王妻夫的隨侍都在,便來瞧瞧。這麼熱鬧,可是如君主子有喜了?”
他這話說得屋裡幾個人臉色都有些難看,後宮所有君侍都到了,這事怎麼看也捂不住了,鹹安帝臉上怒意湧動,還是蕭繼後道:“一切以鳳體為先,還請陛下切莫動氣。讓他們都退下罷。”
鹹安帝未置可否,蕭繼後看一眼帳門,一眾君侍就都退下了,只陸恩君一人留下了,畢竟此事也與陸恩君有關。蕭繼後側首低低同陸恩君說了兩句,陸恩君不由得驚訝地看向蕭繼後,看向任如君和陽陵王,又看向鹹安帝。鹹安帝的目光觸及到陸恩君驚訝的神色,又冷冷地看向下頭跪著的任荷茗等人。
陸恩君道:“陛下,茗兒素來是最乖巧的,如今任如君就這樣空口白牙地說是茗兒暗中調弄這些醃臢東西,臣侍不信。究竟也無人能作證,如君將那藥給了茗兒。那藥既然是如君自己承認是他配的,還請陛下明鑒。”
任如君道:“正是因為他要害我,所以才騙得我去配藥來給他,如何能留下證據。”
陸恩君道:“他做什麼要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