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大姐對張院長介紹:“這是辛蘭妹子,她的女兒幾年前被扔在你們這了,現在想接回去。”
“是的,張院長,我叫葉辛蘭,我是來找我的女兒的。”昭然解釋道。
“葉女士是嗎?您可以具體說一下您的女兒是哪天送到我們孤兒院的嗎?有沒有什麼信物或者體貌特徵?”
張院長也不是隨便就相信昭然的話。
要是隨便一個人就能什麼都不檢查帶走孩子,那是對孩子的極其不負責。
張院長是一個十分負責的院長,但人的精力有限,也難免有顧不過來的地方。
“我女兒是1986年的1月17日出生的,也就是那年臘月初八,因為是臘八節,我記得很清楚。”昭然回答道。
“但是信物和特徵,不好意思張院長,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昭然羞愧低頭。
葛大姐在一旁幫昭然解釋:“辛蘭妹子自從生下孩子沒有見過孩子一面,孩子就被她奶奶扔到這了。”
“但是我有我生産那天的醫院收據,能證明我是臘月初八那天生的孩子。”昭然有先見之明的在出門時收拾了有關當時原主生産的證明,又從包裡拿出自己的戶口本,“我是東隴縣紅旗村人,這是我的戶口本。”
見昭然的真情流露,又拿出了證據,張院長有點相信昭然說的話,但還是很謹慎:“好的,葉女士稍等,我去看一下那天的記錄是否有您的女兒被送來。”
孤兒院每個孩子都有單獨的檔案記錄初來孤兒院的詳細情況,就是為了有一天如果孩子親人來尋找能有一絲線索。
即便這種可能性很小,但張院長一直在這麼做。
如果能有一個孩子因此找到親人。
那麼這件事就是有意義的。
張院長在一堆檔案中準確篩選出了在那一年入院的孩子,最終確定臘月初八沒有孩子被送來。
臘月初九早晨倒是有一個,就是個女孩。
“那就沒錯!肯定是這個!”葛大姐是最激動的,“昭然不是我們縣城的,她婆婆要把孩子送過來當天可到不了,第二天送過來合情合理。”
昭然也激動:“應該是她沒錯,那張院長,你能帶我們去看看這個孩子嗎?”
“可以是可以,但是你要先做好心理準備。”張院長有些不忍心,斟酌說道:“這孩子當年被送過來的樣子我還有印象,臘月是最冷的時候,冰天雪地的,孩子渾身只有一塊布,哭的都沒有力氣了。”
“孤兒院的醫療條件也不好,孩子太小了,藥和奶水混著喂,一開始老是反反複複發燒,總不見好,養了足足半年才勉強好轉,但是也是隔三差五的生病,現在三歲的孩子了,看起來只有別家一歲多的大。”
聽到孩子受的苦,昭然眼睛裡的淚水不自覺的跑了出來,哽咽道:“是我不好,讓孩子受了這麼多苦,要是我早點發現就好了。”
要是能傳送到孩子出生前就好了,昭然一定不會讓孩子離開自己的。
“妹子你也別太自責了,這也不是你的錯,現在先去看孩子最重要。”葛大姐勸昭然。
昭然也知道,“好,麻煩張院長您帶我們去見見她。”
“跟我來吧。”
張院長領著兩人往孩子們休息的地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