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過來,盛潯也聽說了這個關於石應德的一些事情。
據說他早年間作風就不好,後來娶了老婆以後吃喝嫖賭樣樣俱全,還家暴,在之後老婆就跑了。
前些年他賭博把房子都賭沒了,每天饑一頓飽一頓。
餓得實在不行了就往村鎮戶籍大廳一趟,那裡的救助人員會給他吃的。
石應德拿出了一個髒汙不堪的紅色本本,上面的照片雖然泛黃,但是依舊可以清楚地辨認是孟麗年輕的時候。
只不過上面登記的名字叫劉淑敏。
盛潯猜測,這應該才是孟麗的本名,當年她受不了石應德的家暴偷偷跑了出去,還改了名字,就是防止被人找到。
石應德攤手:“這下你信了吧,只不過我沒想到,這個賤人居然先死了,要不然我打死她。”
盛潯冷冷開口:“你嘴巴放幹淨點!”
石應德諂媚地看著他們,這一行人穿戴不菲,一看就是城裡來的。
他搓了搓手和霍裴硯想握手:“不知道你們和劉淑敏是什麼關系啊?”
霍裴硯仰著頭,不予理會。
最後還是盛潯說的:“她是我媽!”
石應德眼裡曝出一陣貪婪的光:“這麼說你是我女兒?”
他假惺惺地去擁抱盛潯:“太好了,女兒,我終於見到你了,我好想你,你媽走了,以後就是我們父女倆相依為命了。”
盛潯躲開了他的擁抱:“我不認識你,你三言兩語也不能證明就是我父親,我現在只想給我媽好好的下葬。”
“這事好辦,翻過村東頭那座山,有一片空地,那裡有你媽喜歡的櫻桃樹,葬在那裡最合適。”
一直沉默的蘇瑾爽了,攤上這麼個爹,有她盛潯好受的。
盛潯在村裡的驛站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正式將孟麗下葬。
下葬的天氣灰濛濛的,天空中下著濛濛細雨。
霍裴硯撐著傘,盛潯抱著骨灰盒往石應德說的那座山上走去。
石應德沒來,他覺得死人玩意兒晦氣,他恨孟麗還來不及,又怎麼可能給孟麗下葬。
而與此同時,山腳下搭起的幾個軍用帳篷裡。
一群商業精心和地質考察小組正在開會。
會議進行到一半,有人問主位上的男人:“霍總,這個村子山清水秀,景色宜人,很適合您的旅遊開發計劃,就是這幾座大山要想炸平,還得考察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