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吧你？江總他哥啊。之前一手收購了你原來上班的那公司，後來身體不好就退了，十多年沒出現了。”
“我擦，林茵茵是他女兒？那不是還能算是淩進他妹妹啊？不是，這麼大一事兒你們都擱哪兒聽來的？”
“好像是林茵茵他哥喝醉了說出來的，本來大家都不信，後來從他包裡發現一份親子鑒定書……淩總！”
“……淩總好！”
西裝革履的高大男人壓著怒氣，似笑非笑，咬牙切齒地重複，“好？”
淩進原本長得算俊朗，畢竟阮文靜當年的確是個美人，但他眉宇間浮著一層濃濃的鬱色。
不同於江淮鋒利又厭世的冷感，像在名利場裡浸淫久了，沾染上一身圓滑世故的陰鶩。
“你們很閑嗎？”他陰測測地盯著說閑話的職員，“那就接著加班吧。”
男人眯著眼掃過安靜垂著頭的一眾人，“誰今天多說一句不該說的話，立馬卷鋪蓋走人。”
接著辦公室的門被“砰”的一聲甩上，隔絕了外部人的面面相覷，眼神交流。
淩進那股氣要憋不住，看著坐在桌後那人無動於衷的模樣，猛然伸手掃翻寬大辦公桌上的東西。
玻璃瓷盞破碎，發出清脆響亮的聲音。
“這他媽是怎麼回事？不是說沒人知道嗎？！”他單手解開領帶結，幾近目眥欲裂。
“發脾氣能解決問題？”
江近賢撩起眼皮看他一眼，好整以暇地坐著，一動未動。
“這些年我怎麼教你的？”
淩進胸膛起伏，劇烈地喘息著，半晌，在沙發上坐下，眉頭緊蹙。
“明明除了你我還有林家夫婦，沒人知道。連她自己都不清楚，林志豪怎麼會忽然知道？還他媽弄了個報告？”
江近賢垂眼盯著面前的檔案，眸色晦暗不清。
檔案上連行程帶圖，把林志豪的近期動向查得清清楚楚，疑點標紅。
小崽子那點伎倆實在不夠看。
還得再打磨打磨。
半晌，江近賢指尖在桌面上輕叩兩下，不甚在意地把這份檔案扔進垃圾桶裡，抬眼看著淩進。
“那就需要你自己去查了。”
“不過我覺得，”他頓了一頓，“這門親事，大機率是成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