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前了一會兒過來,就是擔心駙馬趁她不在的時候會對公主做些什麼。
不過駙馬好像真的變了許多,剋制守禮,她長得好看,可偏眼神不正經,顯得本人淫邪可惡,現在的駙馬,一雙眸子清澈幹淨,說法做事真誠有禮。
春歸驚訝於遲晚的變化,眼神的改變,讓她的氣質面相都有了些許的改變。
單這兩天的所見,春歸覺得這位駙馬也沒有那麼不堪,遇事沉著冷靜,果斷有主見,就像剛剛,她一點兒沒有慌亂,上來就開始治療,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醫者,可就算太醫,遇到公主出事,也不可能保持冷靜,那可跟九族掛鈎。
遲晚真的很不一樣,不管公主殿下怎麼刁難,情緒依然沒有爆發,頭腦也聰明,春歸想不到,駙馬怎麼在短短時間內變化這麼大,矜持有度的姿態中帶著少年人的隨意。
春歸難免會想,如果駙馬一開始就是這樣的,與公主也未必不合適,只是不知道駙馬能裝多久。
沒一會兒喂藥的婢女走了出來對兩人行禮,“駙馬,春歸大人,殿下已經吃過藥了。”
遲晚立馬撐住身體回到了暖閣,暖閣裡面的信香散去不少,她早就開啟了暖閣的窗,既能保持暖閣的溫熱,又能讓信香散得更快。
她把手搭在虞九舟的手腕上,眉頭越皺越緊。
春歸立刻緊張詢問,“駙馬,殿下怎麼樣了?”
遲晚認真感受了一下,“藥有用,我現在來拔針。”
針灸也不能老用,短短時間虞九舟已經施針兩次了。
“用這個藥給殿下擦拭身體,再把藥給搗碎貼在殿下的腺體處。”
遲晚把銀針都給拔了,虞九舟的身體才能自由動了起來,這不是什麼點xue,只是用銀針封住了虞九舟的五感,讓她做什麼都慢些,何況還是在睡夢中。
她這邊銀針剛拔掉,虞九舟尋找熱源似的,一下子就環住了她的腰身,嘴裡還在喃喃自語,“娘親不要走……”
虞九舟又夢到寶安王登基後,不尊父皇為父,反倒要追封自己父親為皇帝,完全違背了當初的諾言,氣得母後吐血而亡,明明她都到了宮門外,寶安王卻不放她入宮,次日還治罪她,說她夜闖宮門。
忽然,她又夢到了遲晚,兩個遲晚在她眼前晃來晃去,一個是用淫邪目光打量著她的遲晚,一個是有著誠摯擔憂眼神的遲晚。
前者正在不斷地靠近她,“殿下,我來了”
“殿下,你我已經成親,魚水之歡天經地義,就讓為妻郎的好好伺候你。”
遲晚的話就像魔咒一樣縈繞在她的耳邊,直到她持刀斬去了遲晚的四肢,把人泡在酒壇子裡面折磨。
殺了遲晚,用極其殘忍的手段折磨她,才能解她的心頭之恨。
殺了遲晚,她一定會殺了遲晚。
“殺了她,殺了她,殺了遲晚!殺了她!”
聽著虞九舟的夢話,剛收拾完準備再開一張藥方的遲晚:“……”
本人還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