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九舟沒有建府前,都能跟著皇帝一起看奏摺,說明皇帝不介意她幹政。
聽了遲晚的話,汪海贊賞地看了她一眼,沒想到駙馬還挺有眼力見,他也道:“殿下,陛下萬不可再勞心了。”
他什麼都沒說,只是作為老僕在心疼主子,讓主子的女兒去勸勸。
能在皇宮裡面混到這個位置的,基本是人精,看似什麼都沒說,實際上什麼都說了,脫了幹系,又領了功勞。
虞九舟見怪不怪,“駙馬與孤一起吧。”
遲晚:“……”萬一皇帝不爽,肯定不會對自己親生女兒怎麼樣,她這個駙馬可就不一定了。
可既然虞九舟開口了,她還是不要拒絕了。
遲晚謹記自己的目標,而完成目標的過程就是,絕不惹虞九舟生氣。
今日乘坐馬車,能明顯看出來,虞九舟的態度有所緩和,可不能再回到解放前。
然而虞九舟也沒有給她拒絕的機會,率先往禦書房走去。
遲晚只好跟在後面,想到自己即將見到皇帝,她不由得想,影視劇裡皇帝那麼多,不知誰演的更像皇帝。
她們剛到禦書房外,就聽到高正認罪的聲音,“陛下聖德,一切都是臣之罪過,臣萬沒有想到,臣之子居然如此罪大惡極,臣請陛下殺了此逆子,罪臣亦無顏再居首輔之位。”
遲晚感覺自己吃到了大瓜,湊近虞九舟邊上問,“高正的兒子犯什麼錯了,殿下知道嗎?”
虞九舟挑眉,這人要是重生的,為什麼不知道高正兒子犯了什麼事。
她一扭頭,就看到遲晚近在咫尺的唇,眼神暗了暗,不動聲色地加快了腳步,離遲晚遠了些。
遲晚:“?”
為什麼不跟她說。
虞九舟在禦書房門外站定,遲晚則站在她的旁邊。
汪海連忙進去稟報,沒一會兒,他快步走出來,“殿下駙馬,陛下讓二位進去。”
虞九舟邁步往裡面走,遲晚落後了半個身位。
看汪海的樣子就知道,裡面的氣氛很不妙。
遲晚垂眸,跟著虞九舟入內,她盯著自己的腳尖,絕不到處亂看。
然後虞九舟率先行禮,“臣參見陛下,問父皇安。”
遲晚在後面渾水摸魚,還好沒有人注意到她。
“來了。”皇帝威嚴的聲音響起,遲晚抬眸看過去,入眼就是端坐在羅漢床上的皇帝,一襲明黃色的龍袍,抬眼間似在俯視萬生。
皇帝眉頭緊皺,似在為首輔請辭的事情煩惱,單從氣勢來說,遲晚想到寺廟裡高高在上的神佛,讓人從心底地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