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晚有種在冷水裡泡壞了腦袋的感覺,終於是在虞九舟面前飄了起來,一時讓人分不清是林妹妹還是遲妹妹了。
虞九舟看了眼桌上的點心,在挑選哪塊點心能徹底堵住她的嘴。
“是,臣不如這些姐姐們生得俊俏,多才多藝,倒是被殿下嫌棄了,殿下這就不理會臣了,也是,殿下有這麼多姐姐陪著,哪裡就冷落死臣了呢。”
遲晚越說越開心,表面憂鬱模樣,語氣裡的那個興奮勁,虞九舟怎麼聽不出來她在鬧騰。
這人一點兒都不像自己的那些屬下,不管再熟悉都是畢恭畢敬的,君臣有別,她為君,孤獨是常態,所有人都得敬著她,遠離她。
她是高高在上的君,誰敢在她面前鬧騰。
遲晚這家夥,有種喝大了的感覺。
虞九舟看向遲晚面前的杯子,就見遲晚又拿起酒壺在倒。
所以,遲晚從坐下到現在喝的都是酒?
這副身體是個酒鬼,按理說應該耐酒了,卻不知是因為遲晚穿過來的原因,這副身體變得跟她上輩子一模一樣,雖算不上一杯倒,但兩杯就頂天了。
除非她使用內力把酒力逼出,只是遲晚還沒有察覺自己的情況,她覺得自己的腦袋很清醒,並沒有喝醉。
虞九舟揮揮手,讓那些人退下。
遲晚遺憾地眨眨眼睛,“怎麼讓她們走了,這麼多美女姐姐在面前跳舞,我還是頭一次見呢。”
所以她到底是想看,還是不想看。
虞九舟盯了她好一會兒,這才開口,“遲晚,你喝多了。”
“我沒喝多,這明明是飲料,多甜啊。”反正遲晚沒有喝到酒味。
這是甜酒,甜甜的,比甜酒釀的酒味還要淡,哪能就喝多了。
虞九舟記得,原來那個人渣好酒好賭,也是喝慣了酒的,身體裡換個人,難道體質也換了?
“來人,把甜酒收起來,給駙馬上茶。”
虞九舟吩咐了一句,立刻有人走過來,把甜酒都撤了,只留下了點心,另外又有人上了茶。
遲晚眼巴巴地盯著那人端走的甜酒,這麼好喝的東西,甜而不膩,她還沒有喝夠呢。
“殿下……”
她話還沒出口,就被虞九舟打斷了,“不許再喝。”
遲晚嘴裡嘀咕了一句,“等我跑了,天天喝。”
“什麼?”虞九舟沒有聽清楚。
她連忙搖頭,端起了茶杯,“喝茶,喝茶好。”
沒一會兒春歸回來稟報,“四個刺客,自殺了兩個,剩下的兩個打死不說,暗衛上了手段,其中一人交代他是中山王的人,還一個說自己是穎王的人。”
虞九舟眯起了眼睛,是陷害,還是實話?無外乎是三王之一。
除了這三人,就沒有別人了,寶安王這個時候確實難,但也不是完全沒有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