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給孤加個披風就好。”
春歸無奈,只好拿了一件厚重的皮毛給她。
然後風鈴好聽的聲音響起,春歸這才明白,殿下這麼快就開始想念駙馬了。
……
遲晚感受到了上班的痛苦,特別是還要出差,哪有人都穿越了,還要上班出差的。
這麼冷的天,在家待著,圍爐烤火,別提多舒服了。
家裡的牛羊肉做成鍋子,旁邊爐子上放上鐵絲網燒烤,再溫上一壺甜酒,不要太完美。
遲晚惦記上次喝的甜酒很久了,可惜一直沒有機會喝。
她的內力可以逼出酒氣,不是喝太多都沒有問題。
多好喝的甜酒,結果要出差。
遲晚騎在一匹毛色很好看的雌壯高馬上,一臉的冷漠,身上的冷比溫度還要冷上幾分。
一月底的天氣,何止是一個冷字能形容的。
跟隨遲晚的眾人,八十金皇城司司衛,一千金吾衛,這麼多人護送餉銀。
一般來說,京都外面不會有賊寇,那可是送上門的軍功,賊寇還沒那麼傻。
可卻無法提防有人假扮盜匪,她們算起來有一千人,萬一路過哪個山頭,突然冒出來兩三千人的賊寇,那也是說不準的。
遲晚臨出發的時候蔔了一卦,僅有一陽在上,有岌岌可危之意,身處絕境之中,便是逢兇之兆,是否能化吉,朝上的一陽就是生機。
一線生機這種事情很難說,有的時候,人就算是知道了生機是什麼,也無法抓住這一線生機。
於是,她又算了一卦,卦指東南,生機在東南?
她第一個去的是中軍營,這裡在京都的正中位,剩下四軍營居於四角,左右前後,身處東南的軍營是左軍營。
這裡是她去的最後一個軍營,去完這個她就要回京。
如此,她是否要改變路線?
改變路線就會打草驚蛇,還不一定埋伏在那裡,只能說東南是生機,不代表現在去東南就有生機了。
遲晚面無表情地坐在馬上,不管是皇城司的人,還是金吾衛的千戶,見她冷著臉,心中不知發生了什麼,不太敢說什麼話。
最終遲晚還是覺得,按照原定計劃先去中營,前營,右營,後營,左營這個順序是原定的路線。
第一站到中營,先去見中營的大將軍。
五軍營的最高軍官就是大將軍,不像禁軍跟金吾衛還有正二品上將軍,大將軍官職從二品。
大周有五個大將軍,一個是徐國公駐守東海抵禦倭寇,倭寇一日不除,徐家就沒有什麼危險,一個是嶺南王,是太宗的阿姐,世代鎮守嶺南,擁有十萬大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