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是中營的將軍,衛指揮使,千戶,每一個都聽遲晚說了一遍上面的話,一模一樣,幾乎沒有什麼改動。
重點是,銀子名義上是陛下給的,實際上是長公主殿下的,雖然遲晚沒有明說,但是眾將都知道銀子是誰給的了,哪怕遲晚話中是在為陛下說話。
發完了銀子,遲晚伸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走出了營帳,“收隊,下一站。”
“駙馬,天色已晚,不如駙馬先在營帳休息,明日一早再趕路如何?”
“不了,本駙馬決定去驛站,中軍的營帳,本駙馬可住不起。”
遲晚騎馬率先離開,留劉傳家站在原地冷漠陰狠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
隨即,劉傳家對身邊的人說,“傳話,遲晚要去驛站。”
“是,大將軍。”
劉傳家看向營內那些領了俸祿的將士,他們的喜悅浮於臉上,那麼久的謀劃,就這樣被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後生破了大半,他怎麼不生氣。
接下來想要謀事,恐怕就更難了。
與此同時,暗十混到了軍營裡,正跟中營的將軍在一起,“你說劉傳家想謀反,有證據嗎?他有多少人。”
“暗十大人,原本中營他至少能調動三萬人,剩下一萬人再起事時,他會全部殺掉,可駙馬這麼一鬧,恐不足一半人跟隨他起事。”
暗十點頭,“看來中山王真的想造反,就是不知道另外的軍營,他掌控了多少人。”
將軍搖頭,“恐怕很多,不只是中山王的人,還有穎王的。”
暗十應了一聲,這事長公主殿下已經知道了,穎王想用兼併民田案逼中山王反,成了坐收漁翁之利,敗了,罪名也不會到他頭上。
他在軍營的人渾水摸魚,反倒是更容易成功。
駙馬做事無跡可尋,誰都沒有想到她不講任何規矩,在營帳門口搭了營帳發銀子。
要是駙馬進到軍營,裡面是劉傳家的天下,直接扣下三百萬兩銀子,順便扣下駙馬,她們這些人很難保護得了。
駙馬不按常理出牌,反倒是讓劉傳家的謀算失敗了一半。
還沒有開始起事就輸了一半,這對中山王可不是一件好事。
突然,軍營內沸騰起來,“大將軍?大將軍怎麼了。”
“吼!!!”
暗十看過去,就看到劉傳家嘶吼著,正在到處撲人,撲到一個壯漢就親了過去。
不是,就算那個壯漢是個和元,可也沒必要這麼急啊,大庭廣眾之下,沒想到劉傳家還好這口呢。
隨行的將軍疑惑道:“這是你們做的。”
暗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