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次風波造成的結果,註定要血流成河。
聖元帝可不是什麼不會殺人的人,他作為皇帝確實是得過且過,只要不觸碰他的權力,什麼事情都好說,可一旦觸碰他的權力,那是要死人的。
他會徹查,所有跟逆王有關的人都得死,牽扯深的誅九族,牽扯淺的本人死就好了,一個都不放過。
看時間早朝已經過了,對這場叛亂應該已經有了結果。
虞九舟制止了她多說話,“你如今傷重,少說些話,孤告訴你。”
虞九舟的語氣平穩柔和,如初春的溪水,清冷又帶著些許暖意,讓人不自覺地就沉浸在了她的話裡。
早朝已經給這次的事件起了名字——逆王案。
與逆王有關者殺無赦,哪怕虞九舟勸諫只誅首惡,可是皇帝不同意,並且說,不管是誰,哪怕沒有跟中山王謀反,只是與中山王有一點點的來往的人,也得捉拿下獄。
穎王一躍成了未來儲君的“唯一”人選,所有人都忘記了遠在鹽道的寶安王。
今日朝上有人說了許多關於立儲君的事情,大部分都主張立穎王。
聖元帝的臉陰沉得要滴出水來,聽著下面的話一言不發。
虞九舟聽著那些言論,只知道一件事,穎王離這皇位是越來越遠了。
儲君少師言:“今日禍端全是儲君之位不定,老臣懇請陛下過繼宗室,早日定下儲君之位。”
都察院禦史:“陛下,儲君乃國之根本,宗室穎王,聰穎過人,易立為儲君。”
“臣等附議。”
這一句話引得朝堂半數人同意,這得是多大的一股力量。
有不少朝臣中立不站隊,卻也支援早立儲君。
“陛下,儲君身系天下,逆王禍亂便是由儲君不定而起,京都死傷無數,金吾衛禁軍多有叛亂,皆因儲君不定,人心不穩。”
“陛下,儲君不定,黨爭奪嫡,叛亂還會再起,臣死諫。”
朝堂上終是有正直剛正之人的,不惜此身死諫。
最終聖元帝怒氣道:“好,你們說立誰就立誰,朕這個皇帝在太廟找個地方撞死,你們就讓你們看好的人當皇帝!”
這就是誅心之言了,大臣逼的皇帝撞死太廟,那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皇帝此話一出,大臣皆不敢再言。
為了不立儲君,皇帝是發了狠了,連這種話都說出來了。
想到早朝上發生的事,虞九舟把手放在熱乎乎的湯婆子上,心卻冷得沒邊,大周攤上這樣的皇帝,百姓還有什麼出路。
虞九舟撫平了湯婆子上不平整的獸毛,“孤會讓人把中山王帶回京都受審。”
本想看看中山王回到封地還會做些什麼,可如今大周太亂,萬不能再發生兵亂了。
一旦中山王跟外族聯合對大周發動兵亂,邊境百姓將苦不堪言。
遲晚點頭,“殿下說的是,內亂剛起,大周經不起外亂了。”
“滿朝文武都在商討立穎王,寶安王那邊怕是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