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遲晚討厭這種事情,可規則就是規則,大周的規矩就是這樣,不管怎麼說,皇帝給她封爵都是一件好事。
“臣謝陛下聖恩。”
遲晚正要行禮,聖元帝抬手,“身上有傷就不必行禮了,要是你真的想謝朕,就為朕生一個皇孫。”
這兩年聖元帝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差勁,越發地想要一個繼承人,一個有自己血脈的繼承人。
與他血脈最近的就是虞九舟,可惜舟兒是坤澤,無法繼承大統,那他便期待著皇孫的到來。
可是看這兩人,盡管沒有以前的劍拔弩張,關系看起來也冷漠疏離得很,
剛剛遲晚坐輪椅進來,是自己動手推的,虞九舟徑直走在前面,都沒有推一把的意思,還是內監去推的輪椅。
聖元帝不是沒有懷疑過,兩人是裝給他看的,可是他在公主府的人說,長公主與殿下不和,因著他的原因住在了一個院子,卻並不在一個房間。
聖元帝覺得,虞九舟跟遲晚住同一個院子,就是想糊弄他,騙他說圓房了,可她們怎麼能知道,公主府裡面他的人都把這件事告訴他了。
但是有的時候,到底是誰騙誰還不一定呢。
有的訊息就是虞九舟故意讓人傳出去的,像這兩日她們總坐在一起工作,不說多親密吧,溫馨總有的。
像這種訊息就不會傳出去,外面是不會知道虞九舟跟遲晚的真實相處的。
面對聖元帝再一次的催生皇孫,遲晚只是拱手行禮,“臣定當竭盡全力。”
聖元帝:“……”聽聽,這什麼話,朕要一個皇孫,跟要她的命一樣。
虞九舟繼續冷臉,裝什麼都沒有聽到的樣子。
看這兩人的樣子,明顯是好不起來了,聖元帝那叫一個愁啊。
他也看出來了,她們之間,還是遲晚這邊更好勸說些。
“舟兒,你先去找你母後,今日務必勸她隨朕去參加春日宴,若你母後不能履行皇後的職責。”
聖元帝的臉色陰沉,聲音也沉了下來,“那就休怪朕不給她這個皇後臉面。”
“到時是立皇貴妃,還是讓貴妃全面代替她掌皇後權,那也非朕所願。”
皇貴妃位同副後,不是皇後,卻可以在皇後不管事的時候,徹底行使皇後的權力。
虞九舟握緊了衣袖裡的手,“陛下,這話臣不敢跟母後講。”
聖元帝終究是不敢廢後,只是這樣的話太傷人了,以她對母後的瞭解,母後從小嬌生慣養,卻不見得柔弱,要是皇帝真的消耗盡了兩人的感情,母後定然會更強硬。
到時候雙方鬧得不可開交,皇帝決心廢後,母後肯定會覺得,是非曲直自有定論,絕不會解釋,事情就會發展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能坐在皇後的位置上,怎麼都比做廢後好,況且聖元帝快死了,再等等就好。
聖元帝知道,自己這話是為難虞九舟,他那個皇後看似柔順好說話,那是沒有觸碰到她的逆處,一旦觸碰到,她很是倔強,寧折不彎的性子。
可他是天子,怎麼能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