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的動作,遲晚一愣,便小心翼翼地幫她倒了一杯茶水,“殿下?”
遲晚的聲音很輕,似在試探。
這樣的態度虞九舟很滿意,好像有一根羽毛在心口拂動,癢癢的,讓人慾罷不能。
見虞九舟還是不說話,遲晚眨巴了下眼睛,偷偷地把衣袖往旁邊挪了挪,她們穿的都是華貴禮服,還挺大的,手縮在裡面,有什麼動作完全看不出來。
遲晚眼睛盯著別處,手慢慢地往邊上移動,感覺碰到了什麼東西,她直接抓了過去。
嗯?
虞九舟:“?”
遲晚這才發現,自己抓到了虞九舟的手,還疑惑地捏了捏。
對方柔軟冰涼的手就被她握在掌心,就像是佔便宜似的捏了捏,不是,虞九舟該不會以為自己佔她便宜吧?
現在解釋還來得及嗎?
就在遲晚要說話的時候,聖元帝舉起了酒杯,“今日宴飲,眾位盡興,朕也很期待今年的勝者。”
“為了給春日宴助興,朕跟皇後準備了彩頭。”
皇後:什麼?誰準備了?
皇後無語,卻在想著,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能做彩頭的。
聖元帝可不管,話已經出口,沒有也得有,“今年的詩魁,賞禮部從九品文書,驃騎馬球將賞虎賁軍忠武校尉,錦華翹楚賜婚寶安王。”
連詩魁都賞官?盡管禮部九品文書可能是聖元帝剛想出來的,可重頭戲是寶安王的王妃。
寶安王現在還沒有正妃,王府只有幾個侍妾。
聞言眾人都沸騰了,有人叮囑自家坤澤千萬別出頭,儲君未定還是不要站隊的好,有人叮囑自家坤澤一定要贏。
沒有站隊寶安王的高官,大抵是不想讓自家坤澤獲勝的,只有一些想透過家中坤澤攀上親事的官員,才巴不得要贏。
這個數量不會很多,但也絕不會太少。
寶安王還算英俊,此次巡鹽又立下了大功,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為儲君。
一旦他成為儲君,他的王妃就是儲君妃,可萬一沒有成為儲君,就是死路一條。
奪嫡兇殘,沒有新帝會放過曾經跟自己搶奪皇位的人。
遲晚震驚地睜大了眼睛,對哦,她差點兒忘記了,聖元二十八年的春日宴,錦花翹楚是寶安王的王妃。
她舉杯的時候,特意把唇遮起來,“信國公是哪位?”
遲晚記得,小說裡面寫的是信國公家的坤澤。
虞九舟深深地看了遲晚一眼,她發現了一件事,遲晚對很多事情都瞭解,對人卻對不上號。
知道名字,不知道誰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