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國公恐怕盤算很久了,遲遲不定是因為,寶安王在二王面前實在是沒有什麼名頭,現下中山王成了逆王,穎王看似風光,實則如烈火烹油,一不小心就要毀家滅族。
以信國公對當今陛下的瞭解,他絕不允許朝堂上有一個能被大半官員擁護的人。
而寶安王巡鹽大功,進入了陛下視線,信國公覺得,比起穎王,還是寶安王的機會更大些,加上他手握的十萬軍隊,未必不能跟穎王一爭。
對信國公的想法,虞九舟猜得八九不離十,在她的提醒下,遲晚也猜到了。
奪嫡,處處是爭鬥,處處是陷阱。
“殿下一會兒可參賽?”
聽到遲晚的問題,虞九舟笑了,“孤上場就沒人能贏了。”
遲晚以為虞九舟是自信自己的實力,哪知虞九舟說的是,沒有裁判敢讓她這個長公主輸。
不過,都是“實力”,誰說權力就不是實力了呢?
遲晚好奇地看向虞九舟,“殿下會蹴鞠投壺?”
她知道虞九舟偶爾會作詩,算不上名垂千古的那種詩,卻也是上等了。
蹴鞠投壺她還真的不知道,在她看來,虞九舟還挺虛弱的。
哪知虞九舟輕哼一聲,“孤當然會。”
她小時候蹴鞠玩得很好,可惜母後不讓,知道她組建了蹴鞠隊,還親自下場,罰她抄了很久的書,那之後她就沒有蹴鞠過了。
投壺小時候倒是經常玩,但也是躲起來的玩的,但比蹴鞠好藏,母後也沒有發現過。
可人家問坤澤問的是要用什麼才藝參賽,評錦花翹楚,遲晚怕是第一個問一個坤澤女子,會不會蹴鞠投壺的了。
這都是先入為主,憑什麼坤澤女子就不能蹴鞠投壺了,當初坤澤也是可以參加蹴鞠投壺的比賽的。
遲晚給人一種所有人都平等的感覺,她不會覺得乾元高貴,更不會覺得坤澤低下,只不過相比於坤澤男子,遲晚更希望坤澤女子 出頭。
對遲晚來說,大家都是女人,女人幫助女人是應該的。
可這個世界上的女子乾元,也跟男子乾元一樣吃人,她討厭這種社會風氣。
在她那個世界,參加中醫義診的時候,老人家的面前排滿了人就算了,年輕男中醫面前也有人,就她身邊沒人,要知道在場的很多人都曾是她的手下敗將。
她知道這種感覺,更不會做這種事情了。
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大周的春日宴開始分席,男女乾元坤澤不同席,專案不是所有人都能參加,還要分開。
這一次,虞九舟又恢複了春日宴一初的模樣,所有人都坐在一起,參加同一個專案。
並且她早就讓人把規則傳了出去,她知道,參加蹴鞠的坤澤女子不會太多,但是自己不參加那是人家自己的事情,不能是別人不讓參加。
憑什麼坤澤就不能參加蹴鞠了,當年打馬球,坤澤女子獲得了馬球魁首。
比氣馬球,蹴鞠更受百姓歡迎,不是說馬球不好,畢竟蹴鞠起源於更早期,兩者的區別是,馬球需要騎馬,蹴鞠只要球踢得好就行了。
對普通百姓來說,馬球還需要有馬,蹴鞠需要的錢少,像盛京那邊冰上蹴鞠很火爆。
但很多勳貴人家喜歡舉辦馬球會,邀請各方前來,在勳貴世家,馬球會算是一場大型的社交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