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晚看向非要跟來的春歸,“殿下,何不讓春歸前往勸阻,還有,陛下對寶安王穎王多有不滿,只是更不滿穎王,這件事得讓陛下知道,是寶安王算計我。”
“得讓陛下清楚,寶安王不想讓殿下與我和好,想要破壞我們的關系,為何破壞我們的關系?”
自然擔心她們生下皇孫,聖元帝直接立她們的孩子為皇太孫,隔輩立儲君在大周不是什麼新鮮事,唯一會被阻攔的是,孩子是公主的孩子,不是皇嗣的孩子,怎能立為皇儲。
遲晚也說了,她們的孩子以後姓虞,只要上了玉蝶,那就是皇嗣,誰敢多言那就殺了,武則天之所以能成為女帝,那就是因為夠狠,不管是誰攔路,殺了就是。
總之,皇帝肯定會想到這點,然後對寶安王不滿,穎王馬上就要落馬,寶安王就會成為繼任儲君機會最大的人,不是機會最大,上輩子就是寶安王成了新帝。
成為皇帝的第一步就是立為儲君,儲君繼位名正言順,若皇帝沒有立他為儲君,聖元帝要是死了,選新帝的權力就會在虞九舟跟內閣的手裡,這有很大的區別。
所以得讓聖元帝對寶安王不滿,只要聖元帝不想立儲君,滿朝文武逼迫又有何用,他們不可能越過皇帝去立儲君,那寶安王就名不正言不順。
聖元帝死後,虞九舟就會成為大周權力最大的人,且沒有人能爭鋒,她甚至能自立為坤澤女帝。
遲晚已經想好了接下來的路怎麼走,那就必須破壞寶安王在聖元帝心裡不爭不搶的形象,破壞寶安王在百官百姓心裡的賢王形象。
只有這樣,寶安王才當不了儲君,做不了儲君,就得老老實實地縮著,等虞九舟跟內閣確定新帝是誰。
“殿下,清淺有孕肯定是陰謀,我要是將計就計,髒水就永遠洗不清了,必須堅決拒絕髒水,我知道殿下想要秋水樓的訊息網,這件事我知道。”
此刻她又開始感嘆,還好她看的是寶安王視角。
遲晚拿出一本冊子,“這裡面記了寶安王的心腹,以及他幾個重要站點。”
有一日她回憶了小說的全部內容,再結合現實情況,終於分析出來了,畢竟小說裡面隨便瀏覽過去的地名,很難跟現實對上號。
虞九舟沒有第一時間開啟冊子,而是解釋,“孤沒有讓你養外室。”
“那殿下是為何?”
“你不是很喜清淺娘子彈琴嗎?”
“啊?”遲晚徹底愣住了,“殿下是在吃醋?”
不然這麼久過去了,怎麼還對她單獨聽清淺娘子彈琴的事情念念不忘。
虞九舟別過臉去吩咐,“春歸,把清淺綁了送大理寺,另帶人砸了秋水樓。”
“殿下,是不是太過了?”
“你心疼?”
“不,臣只是覺得,砸了秋水樓太過。”
虞九舟淡漠地看了她一眼,“孤是長公主,你若真不喜歡那個清淺娘子,那孤自然無所顧忌。”
遲晚眨巴了下眼睛,“感情殿下剛剛是在試探我。”
試探她對清淺娘子是什麼態度,這女人,還說自己沒有吃醋。
虞九舟閉上了眼睛,“孤要是不發脾氣,你說的那些,陛下不一定會信。”
她從來都是高高在上,沒有人打上門來,還退縮的道理,那便讓天下知曉,她這個長公主,非是任人捏的軟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