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乎遷都是皇帝胡鬧,實際上是為了改變朝局,不讓權力都握在自己舅舅的手裡,而遷都就可以帶走聽話的臣子,留下不聽話的臣子,再組建一套完全聽話的班子。
皇帝的權力是被妨礙了,可皇帝在的地方就是中樞,有什麼事情難道不送到皇帝所在的城市,反而送到別的城市嗎?
大周內閣強勢時,很多東西都是內閣先看了,再送到皇帝面前的。
可只要遷都,皇帝都走了,正式的文書奏摺,必然是送到皇帝的面前,那皇帝自然而然掌握了權力,但其中要與人鬥法。
虞九舟這位攝政長公主,直接把皇權徹底收回,再把皇權交給了新帝。
這是她的家國大義,卻被人覺得她是貪戀權勢。
如果沒有虞九舟的收攏權力,那臣權就會壓倒皇權,臣權本來就是在壓縮甚至掌握皇帝的權力。
皇帝跟臣子,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不是虞九舟,寶安王想要收攏權力,就會徹底跟臣子交惡,皇帝有什麼命令,要麼陽奉陰違,要麼擴大化,讓政策無法實施。
有虞九舟做壞人,才有寶安王能平穩地掌握皇權,這是不爭的事實。
在得知那個刺客是寶安王派來的時候,虞九舟笑了,看來因為這輩子她沒有選擇跟他合作,寶安王也急了。
遲晚瞄了她一眼,“殿下,還有心思笑呢,再不說出來你的辦法,咱們可都要交代在這了。”
虞九舟早說過自己有退路,現在外面都是賊人,她們上不了天,也入不了地。
禁軍已經沒有了戰鬥力,光靠外面幾十個侍衛,是沒有辦法抵擋的。
但虞九舟絲毫不著急,反倒是歪頭看了一眼外面的情況,然後道:“叫夏去。”
“跟外面的侍衛說,躲起來,至於禁軍,告訴他們,孤答應他們的事情會做到。”
明知道此行危險,虞九舟還是帶他們來了,哪怕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可也不能帶著這麼多人送死。
他們該保住自己的命才是。
隨後虞九舟吩咐,“時輪,我們離開這。”
離開?怎麼離開?
就見時輪走到內間開啟了衣櫃,在上面摸索了一下,出現了一扇一人高的門。
時輪先一步走了進去,然後又進去了兩個暗衛,虞九舟朝遲晚招手,“來。”
遲晚顛顛地走過去,然後就被牽住了手,她腰間的刀還在滴血,長槍的槍尖也在滴血,有明顯的血腥味。
暗十把長槍接了過去,用衣服擦幹淨了槍尖上的血。
她狗腿的讓人有些害怕,遲晚莫名地看了她一眼。
暗十嘿嘿笑了一聲,“我就是怕血滴在地上,會被人發現我們在哪。”
有道理,遲晚挑眉,往地道裡面走去。
就說嘛,權謀鬥爭怎麼能沒有地道呢。
地道裡面並排能進入三個人,高度約莫兩米,這肯定不是偷偷挖的。
似看出了她的疑惑,虞九舟解釋道:“玄陽寺初建時,先祖在裡面留下了幾條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