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穎王不往前走了,寶安王思考了一會兒,覺得穎王可能有什麼謀劃,他得盯著才行。
他哪裡會知道,一會兒穎王會做多炸裂的事,只是不願意在門外丟臉,這才選擇在門後。
因此,兩人站的位置,虞九舟跟遲晚剛進門就看到了。
遲晚嗤笑一聲,“這倆人在一起,沒什麼好事。”
“那便看看,他們又要做什麼。”
虞九舟冷臉走過去,就在寶安王要行禮時,穎王直接跪下了。
寶安王:“?”他倆是郡王,就算是見皇帝,不是在正式場合都不用行這麼大的禮,穎王是瘋了,居然跪下了。
那他呢?他是跪還是不跪,行禮到一半好尷尬的。
隨即就看穎王拜下,再起身時手裡多了一把匕首。
就在春歸等人要護衛的時候,卻被虞九舟揮手叫她們讓開了,有遲晚在,她不覺得尋常人拿一把匕首就能傷到她。
然後就聽穎王帶著哭腔道:“臣孝宗後裔,穎王虞念安,乞求長公主殿下原諒,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殺?
呵!虞九舟的眸子依然冷著。
遲晚挑眉,這是負荊請罪來了,哦,是負刀請罪。
用荊條,虞九舟可能還打幾下,用匕首?難道她真能在他身上捅個窟窿。
遲晚生氣了,這些人,欺負她家長公主,現在還故作姿態,想要請她家殿下原諒,簡直荒唐。
不等虞九舟上前,遲晚立即上前攙扶,“穎王這是做什麼,殿下雖是長公主,可你也是王上啊,怎能行此大禮,要叫外人知道,不得彈劾我家殿下。”
“對哦,這是長公主府,都是自己人,想來沒有人會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
她這話已經很明顯了,長公主府都是自己人,要是這件事依然傳出去了,不是穎王自己就是寶安王。
寶安王連忙表態,“是,駙馬說得對。”
這個廢物什麼時候有這樣的好口才了,想到之前他被這人算計遊花船,一船的男娘,他差點兒沒從裡面走出來。
要是真的鬧出寶安王死在了花船裡的事情,那他真是大周朝的笑話。
寶安王又想到夢中的遲晚,那樣一個廢物,怎麼會有這麼縝密的心思。
在遲晚跟虞九舟成親前,表現的與夢中沒有差別,直到成親後,遲晚就有了極大的改變,難道是藏拙?
有可能,夢中可沒有曝光遲晚的身世,現實曝光了。
寶安王再次淩亂,那難道不是預言,真的是一場夢?
不可能 ,每一天,每一件事他都經歷過,歷歷在目,以前發生的事情都一樣,怎麼從虞九舟跟遲晚成親後就開始改變。
寶安王怎麼都想不明白,先懷疑,又覺得自己不是在做夢,登上皇位的感覺如此真實,絕不可能是單純的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