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遲晚說精油推拿能舒緩身體,她又是熬夜又是暴走下山,還有騎馬勞累,回來就到了皇宮。
剛剛泡腳那會兒,她都快睡著了。
狗東西,腦袋裡天天想些不正經的。
虞九舟心裡暗罵了一聲,面上一本正經,“駙馬覺得是什麼?”
遲晚臉上的笑一頓,隨即又幹笑了一聲,“臣沒有,臣的想法很單純。”
單純?單純什麼呀。
她可不敢說,自己以為是要侍寢。
精油推拿是正經事,不對,誰說侍寢就不正經了呢?
虞九舟略帶深意地看了她一眼,“駙馬可叫孤知道,駙馬的醫術不是吹牛吹出來的。”
狐貍!
遲晚心裡出現了這兩個字,好一個謀劃人心的狐貍,簡直太勾人了。
她心裡哼哼一聲,咱就是受不得激,“那臣得讓殿下感受一下,什麼叫中醫推拿。”
兩個人拌著嘴,冬迎無語,怪不得夏去說:你回去看看就知道了,咱家殿下雖然變得有人情味了,但旁人更活不下去了。
她算是知道,為什麼活不下去了。
遲晚要是知道,會告訴她們,這就是吃狗糧,吃得撐死了,自然活不下去了。
冬迎輕咳一聲打斷了兩人,用冰冷無情如機器般的聲音繼續說著正事,“關於穎王這些年的作惡證據都已收集完畢,會由都察院上交一部分,剩下的一部分,將由皇城司遞上去。”
皇城司大部分人都在外面訓練,查案這塊還是弱了些,就算查到了一部分,卻不會有冬迎查得那麼詳細。
冬迎幹脆不給她們說話的機會,自顧自彙報著,“寶安王府異動,寶安王懲治了手底下的幾個謀士,發了很大的火,事關殿下。”
她把寶安王在王府說的那些話重複了一遍。
虞九舟不屑地玩味挑眉,“果然。”
等冬迎彙報完走後,遲晚才問,“果然什麼?”
“寶安王回來了。”
遲晚難以置信地慢慢睜大了眼睛,怪不得虞九舟忽然叫了一聲“陛下!!!”原以為是在宣佈皇帝的決定,現在看來是試探。
而寶安王禮賢下士是出了名的,怎麼會懲罰自己的謀士,哪怕與謀士不和,他最多是給足錢財讓人離開。
原來如此。
“殿下打算如何應對。”
虞九舟忽然笑了,“孤敗在自己識人不明,而非敗給他寶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