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大戶把土地暫且分佈在了自己族人的手裡,宗族制度讓他們互相庇護,還有的時候,只要說動了這家的族長,或者是收買了這個家族裡有威望的人,他們就會聯合豪強鄉紳,欺壓族中百姓。
想要把燕北變法推行下去,第一件事是消滅那些鄉紳豪強。
這些人不消滅,變法無法進行下去。
遲晚知道,所以她把奏摺放了回去,“殿下,那就殺穿這條變法路。”
不怕死的人有很多,但絕不會是這些個人利益至上的豪強鄉紳。
虞九舟仰頭,露出白皙的脖頸,身上資訊素正在不停地往外溢位。
遲晚看著她紅唇,瞳孔微微發紅,她想聞上去,特別是這張唇在說話時。
“你說得對,有些人得殺。”
虞九舟猛地從美人榻上起來,忽然勾起了遲晚的下巴,“要是有人想搶孤的東西又該如何?”
“殿下是監國長公主,誰敢搶殿下的東西,難道是陛下?”
遲晚很好奇,哪個不怕死的敢搶自家殿下的東西,皇帝還是寶安王?他們都是要跟殿下爭東西的人。
虞九舟捏住了她的下巴,“你說,該如何。”
“嗯……”
遲晚仰頭,讓下巴更好地被虞九舟捏住,“誰敢對殿下的東西伸爪子,那就剁掉好了。”
有些時候不必太仁慈,對方都敢伸手搶東西了,還有什麼不敢的。
看著她堅定的眸子,虞九舟突然笑了,“若是別人要的人是你呢?”
“我?”
遲晚疑惑,她一個大活人,是一個人要,一個人願意給,而她就會跟著走的嗎?
“嗯,你。”
虞九舟確定了一聲,又繼續道:“如果有一個人想要你,拿了令人無法拒絕的利益來換。”
“當真無法拒絕?”
“當真無法拒絕。”
是確有此事,還是舉例?
遲晚打量著虞九舟的表情,還是那張臉,沒有什麼情緒波動,所以什麼都看不出來。
應該只是舉例吧,她想到這裡才道:“殿下會放我走?”
舉例的話那就好回答多了,還不是看虞九舟會不會放她走。
虞九舟垂眸,松開了捏住她下巴的手,然後去淨手,“你也洗手,奏摺髒。”
“好。”
遲晚笑著走了過去,兩人一同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