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九舟的心跳彷彿慢了一拍,臉上浮現了一絲笑意,走路的腳步卻放慢了。
見她還不說話,遲晚也不著急,就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後。
回到了永寧院,在踏進房間的那一瞬間,遲晚就把門關上了。
她把虞九舟抵在門後面,“殿下在信中那麼放得開,怎麼見到人了,反倒是不說話了?”
“信,什麼信?”
虞九舟回憶了一下自己寫的信,有什麼放得開的?
她的信基本上是朝堂上發生的事情,正如遲晚回信所說,問她是不是在寫工作報告,好像確實是這樣。
要麼就是她畫的晨晨跟歸一。
虞九舟畫畫很厲害,也很生動,她沒辦法在信上絮絮叨叨地說一些溫情的事,或者是孩子發生了什麼,就只能以畫代替了。
她畫了許多,小孩子笑的,伸手的,還有去扒拉什麼東西的,看著跟動態的一樣。
遲晚是當成漫畫看了,小朋友們正是可愛的時候,但虞九舟是真厲害,能畫得這麼像。
不過,她還是最喜歡虞九舟第一次寄過來的信。
遲晚見虞九舟裝作不知道的樣子,好笑道:“殿下寫了就不認了是吧?”
她拿出珍藏在懷中的信件,找到了那張大膽的信念道:“孤……有些……想……嗯嗯了。”
她故意放慢速度,說得含糊不清。
她擔心說得太清楚了,虞九舟會惱羞成怒,然後揍她一頓。
虞九舟;“?這張紙……”
她想起來,那天剛好是先帝駕崩的訊息傳來,她著急處理事情,就讓冬迎把東西給遲晚送過去。
結果冬迎連她的廢稿也送過去了。
當時她的腦子太亂,根本沒有想起來,桌子上還有這些令人羞恥的廢稿,現下還被遲晚看到了。
她心裡有些慶幸,還好是冬迎那個悶葫蘆看到的,不會傳揚出去,但是冬迎這家夥居然把這樣的東西給遲晚看了,她的臉往哪放。
而且,她說的是想遲晚了,可遲晚話中的意思顯然不是這個意思。
虞九舟剛蹙眉,就見遲晚把自己身上的鎧甲脫掉,邊脫邊走道:“臣先去洗漱,一會兒再滿足殿下。”
滿足?滿足什麼?
她呆愣了半天,突然反應過來,遲晚說的好像是……
!!!
虞九舟明白過來,耳朵熱得能煎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