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遲家找遲晴,我就不去了。”
虞九舟心想,遲晚對大周瞭解得差不多了,只要小心點兒,不暴露失憶的事情就好了。
就從淮安伯府開始,一點一點地讓遲晚開始接觸外人。
既然蠱毒一時半會兒解不開,遲晚也不是剛失憶那會兒一無所知了,總不能還困在那一個角落,不讓她出去。
過度保護,可能會適得其反。
哪怕遲晚在短時間內無法恢複記憶,至少能過正常的生活。
可是盯著遲晚的人太多了,只能小範圍的,一點點地放開。
前提是在淮安伯府,遲晚失憶的事情沒有被發現。
見遲晚走下馬車,就要離開時,虞九舟又開啟了窗戶,“今朝。”
遲晚習慣了被叫今朝,立馬停下了腳步,看向虞九舟。
虞九舟點了點太陽xue,提醒遲晚,不要暴露自己失憶的事。
“知道了。”
遲晚隨意地應了一聲,踏進了淮安伯府的大門。
皇城司裡的司衛都是遲晚的心腹,外面傳言指揮使功高蓋主,被陛下囚禁,他們有些人看似不相信,其實內心已經動搖了。
如今看到指揮使站在他們面前,部分人激動得眼淚都快要出來。
看到遲晚的皇城司司衛,不約而同地跪下,“參見指揮使大人。”
“參見指揮使大人。”
遲晚走一路,都有人下跪。
她很不習慣,想要讓這些人起來,想到不能暴露失憶的事,她只能不動聲色地往前走著。
緊接著李保迎了上來,“陛下說,王上受傷未愈,奴婢準備了轎子來著。”
李保,皇城司指揮同知之一。
遲晚心裡把人物對上號,這多虧了夏去,今天一大早把她叫起來,讓她看朝堂所有人的畫像以及治療。
她們還真是相信她的記憶力。
不對,她們怎麼知道她過目不忘的?
遲晚確定自己以前的記憶只是好了些,距離過目不忘還是有些距離的,而她們為什麼會知道?
她還沒不及多想,旁邊李保疑惑地喊了她一聲,“王上?”
遲晚這才反應過來,“不必。”
她放慢了腳步,看起來像是受傷未愈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