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說話,只是冷眼看著遲晚,彷彿在等一個解釋。
遲晚忙道:“我恢複記憶沒多久,救治我的老掌門就沒了,我在那裡守靈了一個月,就馬上趕回來了。”
三生肯定是要給師傅守靈的,對方幫她解了蠱毒,她留下守靈也是禮節。
虞九舟打量著遲晚,瞧著她小心笑著的模樣,心中一軟,但臉還是冷著的。
“王上現在恢複記憶了?可還會覺得我是囚禁王上的賊人,再從京都逃離?”
這話似質問,更多是氣話,實際上遲晚能看到,她眼底深深的思念。
遲晚可不會把氣話當真,“娘子何出此言,娘子的魅力那麼大,我就是失憶了,不還是喜歡上了娘子。”
聽著她的表白,虞九舟的臉色才緩和了些,目光越發的溫柔。
自從遲晚離開後,她每日都會夢見遲晚,夢到對方回來的畫面。
“哼,你竟然逃跑,想逃離我的身邊,謀劃很久了吧,你還把我當娘子嗎?”
這話一出,遲晚連忙單膝跪在虞九舟的腿邊,拉著虞九舟的手搖啊搖的,“姐姐可不能誤會我,你當然是我的娘子,是我遲今朝的老婆,逃跑是我不對,姐姐懲罰我吧。”
遲晚仰起頭,一雙眸子濕漉漉的,像是在祈求神明垂憐的小狗。
“懲罰?”
虞九舟的耳根紅了紅,她不想記得也得記得,遲晚說的是讓自己懲罰她,實則不知道是誰懲罰誰。
嘴上說是懲罰,實際上,總把她折騰得不知天地為何物。
察覺虞九舟的異樣,遲晚連忙把頭埋進虞九舟的腹部,“姐姐,今朝接受你的懲罰。”
虞九舟的眼神別扭地飄到了一旁,“你要我怎麼罰你?”
“當然是姐姐說了算,今朝都聽姐姐的。”
遲晚的一雙眸子亮了起來,她還是挺期待來自老婆的懲罰的。
哪知虞九舟站了起來,往邊上走了幾步,“那你就跪在這吧。”
遲晚:“?”不是應該回房間懲罰嗎?
剛剛虞九舟都臉紅了,難道想的不是這個?
見遲晚懵懵的,虞九舟心情略好地勾起唇,正要出去,又從羅漢床上拿了靠枕,“跪在上面。”
遲晚笑了,老婆還是不捨得罰她。
她可不會乖乖跪著,真跪著不說些什麼,等下老婆會生氣的。
她伸手就抓住了虞九舟的衣角,一步一步地跪走了過去。
遲晚哪怕是跪著的,那侵略的眼神,讓虞九舟的心中酥麻了一瞬,隨後身子都軟了起來,她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
可遲晚哪裡會放過她,上前兩步逼近。
“姐姐要我跪著伺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