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慧德:心情本來就差,還要看你們膩歪。
冷靜下來的她,瞬間不冷靜的,“那又如何,我已經敗了,管不了別人。”
遲晚挑眉,伸手去扶虞九舟,“該用晚膳了。”
話不投機,虞慧德不願意說,錦衣衛也會調查出來。
一個把事情做絕到這種程度的人,多聊兩句都費勁。
遲晚剛要把虞九舟扶起,虞慧德忙道:“難道陛下,秦玉王想看到嶺南瘟疫橫行嗎?”
毒計?
遲晚眸子微冷,“閣下盡管試試,是瘟疫先橫行,還是我的人先找到他們,本王倒要看看,你當真無欲無求,無牽無掛。”
“王上何故如此,我只要聖元帝的罪己詔,別的我都不要了,只要這一樣。”
虞慧德還是妥協了,她利用自己的女兒不假,可她也愛自己的女兒,只是被仇恨矇蔽了雙眼,才做出極端之事。
如今女兒沒了,自己複仇無望,眼看女兒唯一的孩子也要沒了,她只能盡可能的,做一個虞九舟有可能會接受的交易。
虞九舟的聲音這才響起,“朕允許你們宣讀罪己詔,你把你用來威脅那些人的罪證交給朕。”
虞慧德答應得很爽快,“好。”
道義?什麼道義?
答應那些人只要聽她的,就保密?有些秘密能威脅一次,就能威脅兩次,無數次,最後再把這個秘密賣一個好價錢。
要是虞慧德是一個仁義信用的人,就拉不起梵天教這麼一大攤子。
遲晚輕哼一聲,她跟虞九舟配合默契,終於是從虞慧德嘴裡得到了她們想知道的事。
對虞慧德,這樣一把年紀的人,用刑怕是不行,一不小心人就死了,只能攻心。
兩人離開了宮殿,虞慧德也被帶了下去。
臨走前問她們,怎麼處理她。
遲晚回答:“臨安公主早就死了,你只是梵天教裡面最不起眼的一個賊寇,賊寇的結局只有死。”
虞慧德笑得很開心,“多謝陛下,王上。”
現在死的是賊寇,那臨安公主就是死在了江寧,與先駙馬葬在一起的臨安公主。
回到了住處,遲晚叫來了冬迎吩咐,“盡快找到北寧遺孤。”
虞九舟笑看著她,“你為什麼不告訴虞慧德,東裡無沒死。”
東裡無就是福慶喜歡的那個北寧王妹。
“東裡無想要為福慶複仇,她對我們是仇視的,放她回北寧,她一定想成為北寧新的皇,讓虞慧德知道她還活著,怕不會跟我們交易了,至於交易後為什麼告訴她,就讓她對自己的女兒多愧疚愧疚吧。”
聽著遲晚的解釋,虞九舟笑出聲,“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