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九舟也沒有貿然透露自己沒有身份的事,她深知一個沒有戶籍的人,會遭遇什麼樣的對待,總之不是一件好事。
還好,分道場有一場比較重要的賽事需要贏,她是道場裡最強的,她就知道,交易的時間到了。
賽場上,她在第一局下到一半的時候叫停,並提出了條件,她要一個合法的身份。
東島這個地方雖小,對圍棋文化足夠熱愛,而且這局要是輸了,對道場而言,輸了這局比賽,等於把道場的名譽按在地上摩擦,會讓總道場懷疑道場的實力,可能會裁撤掉分道場。
沒錯,這是兩家道場的比拼,原本陸家道場是能贏對方道場的,可對方道場請了援兵,但總道場可不管過程,總部要的只有結果。
要不然,這局棋輪不到虞九舟來下,一切都是天時地利人和。
虞九舟知道自己是乘人之危,可是她曾經做過帝王,知道怎麼樣能讓自己最快地達成目的,她不能賭陸家分道場館主的善心。
她認為,如果一個人把自己的把柄交出去,至少有一半人會握住這個把柄來威脅自己,她不能賭那一半的可能性。
當然了,現在她交出把柄,是因為她同樣握住了對方的把柄,是給她一個身份,還是輸掉這場關於道場命運的比賽。
館主很生氣,他覺得是自己看錯虞九舟了,竟然被威脅了,畢竟這些日子以來,虞九舟表現出來的超高棋藝,以及棋品,讓他認為,虞九舟是一個光明正大的君子。
很顯然,虞九舟是一個非常會偽裝的人。
沒辦法,館主只能動用關系,幫虞九舟弄到關系,只不過他也不是任人威脅的,在經過一番討價還價下,雙方達成了交易。
虞九舟得為道場下三年棋,如果能在三年之內達到九段,合約到時間能解約,如果不能,再續約三年。
一個棋手最好的年齡是三十歲之前,最多延遲到三十五歲,後面哪怕保持著高水平的棋藝,狀態也不一樣了。
陸家道場簽了虞九舟最好的三年,甚至是六年,下到三十二歲跟下到三十五歲的區別。
別小看陸家的能量,在東島,陸家的勢力並不弱。
遲晚挑眉,“那你現在是九段,合約也就按照三年來算,那你跟道場的合約還剩下兩年?”
“嗯。”
“違約金多少?”
虞九舟歪頭,“三百萬。”
三百萬在娛樂圈算不上多,在棋手圈可就很高了,一個棋手沒有定段前,工資每月在五千以下,哪怕是圍棋初段,可能也不會到一萬,到了高段位,工資才會過萬。
圍棋九段的月工資在數萬元,也要看俱樂部的實力。
三百萬的違約金,對比一下棋手的工資,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九段才有幾個?也不是所有九段能賺到三百萬的。
當時虞九舟簽這條合約時還沒定段,陸家道場是在坑虞九舟,趁著她沒有身份,趁火打劫。
“你要解約嗎?”虞九舟想解約的話,她可以來付違約金。
虞九舟好笑地撓了撓她的下巴,“我們遲小晚還是個富婆呢?”
“別鬧,認真的。”
解約可以確保虞九舟的自由,畢竟簽約是一時的無奈之舉。
陸家道場是圍棋界有名的道場,也僅限於總部,裡面的圍棋棋手,她也知道一些,裡面的天才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