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到了車邊,後備廂是收拾好的行李,她們現在去機場,時間算得剛剛好。
然而,遲晚正準備啟動車子,一輛囂張的紅色跑車攔在了她們前面。
隨後,陸世薇開啟車門走了出來,她過來就開始敲車窗,車窗被敲得啪啪作響。
見車窗還不開啟,陸世薇幹脆脫掉自己腳上的高跟鞋,正要砸玻璃。
遲晚蹙眉開啟了車窗,“有事?”
“你們找了我爸爸?”陸世薇用手裡的高跟鞋指著遲晚,又看向副駕駛的虞九舟,“我告訴你們,沒用的,就算道場被收回了,我要整你們,有的是辦法。”
“虞九舟,我自認為對你不薄,要不是我,你能參加比賽得冠軍嗎?現在好了,剛剛出頭,就這麼對我,既然如此,我也不會讓你們好過。”
陸世薇被氣得昏了頭,今天父親叫她回家,竟然給她介紹了一個相親物件,她勉強見完之後,爸爸居然說,對方不僅是相親物件,還是結婚物件。
要是這個不行,還有幾個備選,但是必須結婚,讓她做一個正常人。
陸世薇不理解,自己怎麼不是正常人了,剛說了幾句,分到她手裡的道場就被收回了,除非她結婚。
調查過後她才知道,原來有人把她是女同的事情告訴父親了,以父親的古板,沒有大發雷霆已經是好的了。
而這個人就是虞九舟,先讓人錄下了陸世薇追求她的影片,不是死纏爛打,是威脅逼迫,可不難看出來,陸世薇的取向。
就這樣,陸世薇的卡被停了,道場被收回了,除非她結婚,不然以後就靠自己吧。
遲晚可不是任由別人懟,而不會還口的人,她猛地推開車門,差點兒碰到陸世薇。
陸世薇反應得快,後退了一步。
“優厚的合約?靠你得到的冠軍?你臉皮真厚。”
遲晚回懟的毫不猶豫,“首先,虞九舟不欠你們什麼,無論是合約還是別的,她都是靠自己的實力贏來的,不然你們在東島的那個道場就會倒閉,準確地說,是她救了你們道場。”
“所以,這一場,你們誰也不欠誰,後面參加比賽的資格,也都是她自己贏來的,靠你?你能替她下棋嗎?”
“你想為了自己的私慾,控制一個有獨立人格的人,可能你不知道怎麼去愛,不懂在別人有物件的情況下還要強搶是不道德的,但強制她人,限制她人自由是違法的,你沒有道德,就去多讀法。”
陸世薇氣得想要舉起高跟鞋,遲晚挑眉,已經好多年沒有人想挑戰她的戰力了。
暴怒的陸世薇最終放下了鞋子,“你們知不知道,你們這樣做會給我帶來什麼。”
就是知道她們才做的,要不然幹嘛呢。
遲晚語氣微沉,“你是道場老闆,虞九舟是道場棋手,以她的實力,本該是雙贏的局面,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選擇,何況,你是一個成年人,三十歲的成年人,你不想按照家裡的安排做,完全可以反抗,若你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就算你找到了真愛,又能如何?不還是這個結果。”
出不出櫃沒關系,有些事情不必強求家人接受,可也要想到,怎麼面對家裡的逼迫,思想上的獨立很重要。
像陸世薇這樣,既要又要都要的,不是不可以,只是不要拉別人下水。
“你懂什麼,在陸家,只有聽話才能獲得更多,不聽話的孩子,就什麼都沒有,我在圍棋上天賦不高,已經不得家中喜歡了,可經商方面,我比家中的兄弟姐妹更強,所以我能管理家中的幾家道場,而我有的哥姐,他們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