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哨兵隨著年齡增大會越來越容易狂躁,到最後甚至連舒緩劑也將沒有作用,迎接他們的除了找個向導來安撫外,只有死亡。
而像安歌這樣精神域受損的哨兵,則更容易狂躁。
唐堯決定進校後就著手研製可以治癒安歌精神域的藥劑,只要治好了安歌的精神域,一切就都迎刃而解。
被迫營業的難兄難弟都不容易,能幫就幫一點吧。
想到這唐堯越發心酸了,伸出手拍了拍安歌的肩膀,感覺到對方的僵硬,忍不住道:“你也別太難過。古地球不是有句話叫做‘車到山前必有路’嘛。以後我在非戰院,也可以幫你看看有沒有優秀可人的單身向導。”
對方肩膀的僵硬放鬆了幾分,而車也到了目的地。
唐堯準備開門下車,卻被人以不容置疑地力度按在原地。
和強勢的動作相比,哨兵好聽的聲音溫柔而平靜,似乎還摻雜著什麼東西一樣,暗潮洶湧卻也更加醉人。
他說:“明天我來接你。”
說完他收回了手,
唐堯頓了頓,剛想說不用了,但是想到他才拒絕了安歌的示好,這麼做太過分了。
於是看了眼在陰影中“絕望痛苦”的哨兵,答應了下來,轉身邊小跑著邊揮手告別道:“對了,今天謝謝你啊!明天見!”
直到看到黑發哨兵抬起手揮了揮,才徹底放下心往單元門跑去。
在唐堯走後,懸浮車發出了不正常地顫抖,報警器因為車內暴戾失控的精神力而不停震動。
此時的哨兵已經收起了那副和善的表情以及對四散的精神力的壓制,整個人冷漠得如同一把泛著寒光的利刃。
從前線被調下來塞進學校時一模一樣,他並沒有情緒波動。
只要是命令,執行就行。
但是此刻,他滿腦子都是唐堯剛才的“告白語錄”和親近的舉動。
這讓他有種奇怪的感覺。
沉默了一會兒後,他點開了太子海涅的私人通訊。
——
回到家裡,唐堯沖進洗漱間洗了個澡出來,仰面躺在床上。
直到望到天花板的無臉畫像,他才感覺到徹底的放鬆。
去論壇上和大家“友善”討論一下吧?
唐堯開啟光腦,這才意識他沒有加安歌的光腦通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