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唐堯接起通訊,對面就傳來一陣咆哮,“阿堯,你平時磨磨蹭蹭怎麼在這種大事上做個決定這麼快?都不和哥哥打個招呼就出發了,還跑去南境?你是不是心裡都沒有我這個哥哥了!”
來電的正是來興師問罪的海涅,他很生氣乖巧的弟弟突然叛逆,還卡在這個節骨眼上,這麼危險的事不和他打個招呼就去做。
唐堯自知理虧,求助地看了眼安歌,道:“我不是一個人啦,有安歌在。哥哥你應該知道他是在役哨兵,有他在,我不會有事的。”
海涅更氣了,“在役又如何?他自保都……反正你們趕緊給我回來!”
自保可以,但是唐堯在他身邊免不得會受傷的。
現在把唐堯他們抓回來免不了一些麻煩,但是也不管了。
“哥哥,不要。”
唐堯找了張嘴,想要解釋,但話頭已經被別人接了過去,不知何時哨兵接通了通訊,“溫室的花朵遲早要適應野外的,你送他來聖託利亞,就該做好心理準備。”
不愧是安歌,這語氣,好像完全沒在意對面是帝國太子。
而最離譜的是他哥哥竟然還沉默了,再開口語氣都軟了下來?!
海涅道:“拜託了。”
到此為止,通訊被安歌切斷。
唐堯摘掉耳麥,往後仰起頭道:“安歌,一直以來我都好奇一件事情。”
“什麼事。”
安歌心情不錯,卻不動聲色。
“你和哥哥是不是認識啊?我說的是認識,不是新聞上認識那種。”
現在才有這個疑問,果然是溫室花朵。
安歌早已預料,“我們是同一屆的聖託利亞畢業生。”
“哎?是同學嗎?”
他沒記錯的話,西裡斯和海涅是同一屆畢業生,如果安歌和他們是一屆的話,那他會不會認識或者見過西裡斯?!
唐堯來了興趣,坐起身道:“那你是不是也認識西裡斯將軍呀?”
“不認識。”
黑發哨兵的目光始終在前方,在被唐堯盯得太久了之後,才道:“同一屆的畢業生很多。”
“啊……”
唐堯靠在後背上,遺憾道:“太可惜了……我以為你會知道他長什麼樣呢。”
安歌垂眸,沒有再接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