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兵再次睜開的眼底冰冷平靜，眾人都說他們第七軍團冷血，但最愛“吃人”的往往不是他們。
唐堯最近精神力恢複得不錯，所以現在他能感覺安歌身上有股冰冷壓迫的殺氣，只是一瞬，七竅都彌漫著鐵鏽味兒的血腥氣。
但他在意的卻是誰惹安歌“動怒”，而不是害怕。
唐堯關掉通訊器，探身抱住哨兵的腰，道:“怎麼了？我能聽嗎？”
“記住別離我太遠。”
安歌覺得他摸唐堯頭是越來越順手了，一開始只是覺得有趣，但現在似乎已經成了習慣。
隨口道:“你覺得淩羽和洛克怎麼樣？”
唐堯道:“ 剛開始覺得和大多數首都星‘公子哥’一樣，但是後面相處下來覺得人挺好的。”
相互理解，漸漸成為好朋友。
安歌玩味兒地勾唇道:“首都星‘公子哥’？”
這裡兩個真要算的話都是首都星公子哥，而聖託利亞裡百分之六十以上的人也不是普通出生。
像吉美這樣考進聖託利亞的普通考生少之又少，不是不提供機會，而是嚴苛的選拔條件篩選了太多的人。
唐堯被安歌這微揚的語氣弄得心虛，真要說安歌也是公子哥範疇，還是其中的佼佼者。
“那啥，我的意思你懂的，就是那種囂張跋扈的。”
囂張跋扈……
想起被他揍的各式各樣軍官和政要，包括當今的太子殿下。
安歌感覺真要說的話，他也算。
唐堯:“說起來你怎麼會突然問起淩羽他兩？”
安歌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而是似是而非道:“如果你眼中的真實不是真實，你還會相信你眼見的一切，還是將他們都毀滅。”
安歌總是會給他很多問題，其中的選擇背後都讓唐堯感到沉重的後果。
最初的選擇讓他安全離開了狂躁哨兵的精神域，第二次的選擇讓他失去的視覺，第三次沙蟲時候的選擇讓他看到了那對哨向的結局。
這裡的選擇又會是什麼？
唐堯有些不敢做出選擇，但是本能讓他給出了答案。
“毀滅是不可能的，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否定什麼東西的存在。”
像是一道光照進迷霧籠罩的黑暗，即使用盡全力也只能透出點點光亮。
安歌低下頭，嘴唇像是不經意般劃過唐堯的臉頰，“這個答案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