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涅不敢想，唐堯到時候會被傷成什麼樣子，終是忍不住苦口婆心道：“阿堯，待人不要太掏心掏肺了，特別是感情。”
唐堯翻了個身，點點頭，“我知道哥你擔心什麼，可是安歌他現在真的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不一樣，現在的他……溫柔得像是一片溫暖的湖泊，我願意溺死在裡面。”
海涅生無可戀地望著沒救的弟弟，溫柔這個詞出現的時候，意味著有人被盯上了。
唐堯這邊搞不定，他還不能找安歌嗎？
下一秒遠在住宅區的“寒星”響起。
哨兵隨意披散著帶著濕氣的頭發出了浴室，走到客廳，卡萊已經恭候多時。
安歌躺下喝上楊枝甘露的同時，卡萊也熟練地幫自家少爺吹起了頭發，由於安歌的要求，現在在居所裡，他就沒有佩戴遮擋眼睛的鏡片，左邊那隻綠色的複眼在月色下變得異常醒目。
安歌隨便點開一份別人上報的西境戰報，“當年那批人蟲雜交實驗，除了被母親偷偷帶出來的你外，已經都被銷毀了。”
當年十五歲的西裡斯率隊親自圍剿了人性淪喪的第二研究院，親手斬殺第二研究院院長並砍下腦袋昭示在外，沒有任何活物能從當年的研究院出來。
除了一開始就被西裡斯母親帶走的卡萊。
卡萊聽到這裡，動作有並未收到影響，蟲族的基因淡化了他人性的那面，但他直到他是誰，應該做些什麼，“您這次南境之行是見到了什麼嗎？”
“深海裡的是人類向導精神體和蟲族結合成的蟲母。”
卡萊的動作停了下來，早已忘記的實驗場面沖擊著他的記憶，那隻綠色的眼睛變得猙獰起來，但看到這一切，安歌只是抬起手，低聲道：“讓我進入你的精神域。”
卡萊溫馴地低下頭，貼了過去，“不行，少爺，您想知道什麼都可以問我，您知道我是永遠都不會背叛您的。”
“你只是不會背叛我的母親。”
卡萊搖了搖頭，他知道安歌在試探什麼，哪怕安歌信任他，但是涉及情感方面安歌卻始終未曾明白，“您放縱的那隻鬣狗要是礙了眼，我會去清理，您不用擔心。”
安歌眼底閃過一絲滿意，“基因等級上，他會服從你？”
卡萊將吹幹的頭發梳順後收了手，“是的，如果這是您的願望的話。”
“不急，這次他們弄死了一名向導，給他們點小警告。”
卡萊放下手中的用具，領命下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