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萊目光垂下，神靈也可以化作惡魔。
只要他想。
安歌放下手帕，起身往外走，“名單上的人你看著處理，第一軍團會協助你。”
掩飾下眼底的波動，卡萊起身，恭敬地應下，“是，小少爺。”
私下卡萊一直都是稱呼對方為小少爺，就好像他眼中的那個人從未變過。
……
唐堯休息了片刻已經舒服了許多，他急切地想見過安歌，於是跑到了實驗室所在的公寓，給安歌發了訊息。本以為他的任性，對方會不予理會。
直到他在樓下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唐堯飛速去按下電梯，期間腳步不停地歡快跳動，等電梯到達一樓，如同一陣風一樣跑了出去。
黑發哨兵沒有穿軍裝，一套灰白色的休閑服，柔和了他身上的危險感，倒是讓他多了幾分煙火和溫和的氣息。
看到唐堯後，哨兵掛上笑容，走了過來，“位置挺好。”
安歌這是和他嘮嗑嗎？
唐堯有些驚喜，往前跑去，停在安歌面前，認真看了下對方臉上並沒有汗水，才鬆了一口氣道:“還好挺近，就怕你不方便。”
笑聲響起，頭上的陰影壓了下來。
哨兵的聲音裡帶著一些不明的情緒，聽不出是生氣還是好笑，“是什麼讓你覺得我會被累到？”
！！！怎麼安歌會知道他真正想說什麼？！
腦海中響起一道笑聲。
「下不為例。」
唐堯這才有一種他們建立了聯系的真實感，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退出哨兵的影子，道:“我……不是要管你的健康嗎？所以都要考慮，僅此而已！你別生氣……”
前面理直氣壯，最後一句卻是小聲嘀咕……
這個向導，總是會讓他黑白的世界裡，找到彩色。
安歌壓下眼底翻湧的暗色，語氣恢複平淡道:“不進去？”
“進進進！”唐堯帶著安歌往前走，直接道:“我給你開了許可權，以後你可以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