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萊終於捨得把目光從光腦上移出來，確認是唐堯後，關了光屏，單手翻身下來朝著門口走去。
唐堯看到了裡面的大亂鬥，正想著進不進去，就看到迎面走來了一個熟悉的哨兵，雖然穿著墨底銀紋軍裝，他還是認了出來，“卡萊！”
話一出口，連忙改口行禮，“中將好。”
卡萊點點頭，緩了神色，“每天訓練場都全天開放，大亂鬥隨時都有，要來看看嗎？”
唐堯的目光投向訓練場中央，“其實我對打鬥沒太大興趣，只是我想要戰鬥資料調整一下藥劑。”
上前一步，唐堯低聲說道:“特別是連結劑的資料，我在想一種可以讓哨兵共享精神力和意識的連結劑。”
卡萊聽後眸子閃爍了幾分，無聲地開啟屏障，攔住外界，“這樣的效果其實在傳說中存在。傳說中萬年難得一見的黑暗哨兵中千分之一具有統領領域，可以強化和控制向他獻出忠誠的哨兵，甚至強制剝奪他們的思想。”
頓了頓，他繼續道:“你可以去問問將軍。”
唐堯愣了一下，“安歌有這個領域？”
卡萊搖了搖頭，“或許你能問到。”
那就是他們都不知道，也沒見過。
唐堯點點頭，“謝謝，那我去找安歌。”
卡萊掏出行程表看了一眼，“將軍現在估計還沒空，你可以去辦公室等他。”
“好的，謝啦。”
卡萊目送唐堯離開，羅斯不知何時跟了過來，從一旁轉出身，“這個向導能承受得起這樣的秘密嗎？”
“如果他都不可以，那或許沒有了。”卡萊揚了揚唇，卻很快放下，“看什麼？”
羅斯眨了眨眼，“你竟然笑了，不錯不錯。”
卡萊抬手一壓，羅斯連忙躲掉，他站的位置地面凹陷了幾分，“不是，真下手啊。好啦好啦，走喝茶去，他們快打完了。”
唐堯這邊駕輕就熟地找到安歌的辦公室，智慧門在他面前確認了一番自動開啟。
他的目光投向安歌的桌面，果然看到花瓶裡的鮮花更換了新的。
嗯……智慧做不到這一點，是誰呢？
唐堯百思不得其解，指揮官辦公室一般就指揮官能進來，這鮮花怎麼看也不像安歌自己放的吧。
唐堯找了個位置，坐下，開啟光腦開始分析昨天希爾給他的資料。
軍團的哨兵按要求佩戴的‘寒星’光腦都具有精神力探測功能，所以可以集中進行資料分析。
唐堯一連開了十幾個螢幕，開始逐幀看精神力變化和狂躁程度安撫效果。
在實際戰鬥中，哨兵們的精神力偶爾會出現大幅度波動，但很快就會回到正常值，這樣的範圍不太像是安撫劑能達到的效果。
比得上向導的親自安撫。
唐堯研究得入了迷，沒注意到不知何時他身後來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