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應該沒有人笨到分不清友誼和愛情,而且你有所動搖,證明這份感情現在界限本來就不明確。我建議你更需要擔心的是,這是單方面的悸動還是雙向的曖昧。”
顧純鈞挑眉看向喻越樂:“如果是單方面,我可不覺得你像會強制對方的人。”
顧純鈞走了,剩喻越樂在這裡呆坐醒酒,過了十幾分鐘,臺上主唱問有沒有人想上來演唱,喻越樂聽到這裡如夢初醒,想起來刑遊的話,機械性地起身。
他越過抱在一起起舞的重重人群,在鼓聲的浪潮裡走到舞臺邊,講我想唱歌。
“did a good job!”主唱顯得興奮,“你要演唱什麼歌曲?”
喻越樂完全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是迎上主唱的目光,他的腦海裡又鬼使神差地浮現了刑遊的臉,於是歌名就脫口而出。
喻越樂有酒吧駐唱的經驗,卻第一次這樣魂不守舍,全場黑了燈的時候他屏住呼吸,只聽到自己心髒在狂跳,他由此不合時宜地想起各類動物的脾髒,思緒飄到前幾天看刑遊影片下飯,對方講人類的心髒和豬的心髒其實在生理上很相似。
燈光乍現,喻越樂被閃的眯了眯眼,只能看見眼前一束強烈的白光,臺下黑漆漆一片,不清楚有多少個人在看著自己,以及——上臺前他拜託一個同組同學幫他拍影片。
他該往哪裡看去呢——哪裡是那個鏡頭?
喻越樂第一次感到有些緊張。
鋼琴獨奏首先響起,靜靜地從臺上流淌下去,喻越樂又很忽然後悔。
他不該選這首歌的。或者說,如果要唱這首歌,那就不要再把託人拍的影片發給刑遊。
他想起來顧純鈞走之前說的最後一段話。
“心動很簡單的,你發現對方什麼都好,哪哪都好,又覺得自己老是想念,無論什麼小事都總能想到他那張臉,會有點害怕和茫然,不知道自己有什麼,也不知道能給他什麼,不知道怎麼相處,害怕越界,卻又怕永遠不越界——我覺得多說無用,你心裡早就有了答案。”
“但如果你不想越界,那我勸你盡早劃清界限。”
喻越樂選的這首歌原唱是女生,他唱起來還需要降調,但是很適合如今的心情,他低低地哼著,只搭配了鋼琴手,其餘的全不要。
他唱著,想,下了臺就要訂車票。
明日一早他要去倫敦買可露麗。
“i never kne我從未察覺)
<101nove.ock stopped and i&039; ooking at 自己在凝視你時如此入神,彷彿時間停止了流逝)
i never thought i&039; eone ike 我從不知我會如此想念你”)
——
喻越,我要唱一首中國女歌手的外文歌。
“onderfu u”喻越樂報出歌名。
主唱挑了挑眉:“很有意思的歌曲名字,是要對你喜歡的人唱嗎,聽起來像表白的歌曲。”
主唱只是隨意地調侃,但喻越樂很認真地回答了他:“不是的。”
喻越樂說:“我不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