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吃。刑先生有什麼好推薦嗎?”蔡呈初被刑遊打斷興致勃勃的介紹,意識到自己過於興奮,頓了頓,顯得不好意思。
刑遊笑了笑,讓司機開車到已經預定過的餐廳。
蔡呈初的耳根紅了點:“我剛剛是不是說太多了?”
他一見到刑遊就很好心情地為對方介紹自己最新淘來的一批料子,講自己已經想好要為刑遊父母定製伴侶款胸針,畫了第三版的圖紙......
“不會,我只是擔心你長途跋涉趕來還要餓著,我們邊吃邊聊。”刑遊跟蔡呈初認識了幾年,明白對方是一個一心撲在珠寶設計上的人,除了這個話題,跟他聊起其他任何東西都會讓他有點手足無措。
兩個人落座餐廳選好了菜品 ,刑遊挑了幾樣特色菜式,想著如果好吃回去研究菜譜做給喻越樂吃,然後又示意蔡呈初繼續講。
蔡呈初於是繼續滔滔不絕,講伴侶款胸針是結合刑遊父母去年某某次晚會的造型設計,裡面加入二人生肖的元素,但是在糾結針扣處的刻字用祖母綠還是松綠更好。
刑遊聽到一半很罕見地走神,想起喻越樂,居然很沒禮貌地又打斷了蔡呈初。
他問:“你方便給我愛人和我設計一款情侶珠寶嗎?”
蔡呈初一臉呆滯:“你愛人?”
刑遊笑了笑,拿出手機翻了翻,將之前拍的一張喻越樂的照片遞給他看。
照片裡喻越樂穿著黑色的皮衣外套搭配牛仔褲,胸口處別了一枚長鏈條延至肩膀流蘇的胸針,亮晶晶地閃著,整個人顯得很帥,但五官實在又漂亮得驚人,鼻子高挺流暢,面板又白,那雙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著鏡頭,嘴唇輕輕地抿著笑。
蔡呈初明顯地震驚了很久,還沒從刑遊有愛人的事情裡反應過來,又被喻越樂的臉蛋驚得一跳,過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摸了摸鼻子,語氣很低迷:“我做珠寶設計最怕遇到這種人。”
“為什麼?”刑遊挑了挑眉。
蔡呈初理直氣壯地控訴:“再漂亮的珠寶上了身也不會有人看見啊,大家都只顧著看他那驚為天人的臉了——是明星?”
刑遊搖頭,笑了:“不是。”
蔡呈初嘆了口氣:“長成這樣居然不出道,可惜了。”
刑遊講:“他有自己的路要走,他現在在他的領域也挺優秀的。”
蔡呈初看出他的護心之大,不再講這個話題,只是又嘆氣,好像刑遊給他扔了一個難題似的:“給他設計珠寶,就要看什麼珠寶能不被他壓下去,能跟他並肩被人看見......”
提到並肩,蔡呈初想起什麼似的,眼睛亮了一瞬,問:“你愛人有耳洞嗎?”
刑遊很可惜地搖搖頭:“沒有。”
蔡呈初看了他一眼,回過神來,喃喃道:“對......情侶款的話耳釘也不現實,你都沒耳洞呢......但是耳夾又缺少點感覺。”
刑遊從來沒往這個方向想過,被蔡呈初這麼一提,忽然也好奇起來,在腦海裡設想了一下喻越樂戴耳釘的樣子,心裡變得有些癢。
過了好一會,刑遊很平靜地說:“我問問他吧。”
“什麼?”蔡呈初沒反應過來。
刑遊笑了,說:“我問問他想不想跟我打情侶耳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