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越樂逃也似的:“浴室在哪......坐長途飛機太久了,感覺渾身都又臭又髒,我想先去洗個澡。”
於是刑遊很好心帶他到浴室門口,介紹淋浴和洗漱用品,話到一半就又被喻越樂打斷。喻越樂將他往門外推:“好的好的,我知道了,我自己來研究。你先出去吧。”
刑遊像一座大山一樣一動不動,低著頭看喻越樂,手環上了對方的腰,聲音低低的,有種魅惑人心的意味:“一起洗。”
浴室裡霧氣彌漫,刑遊的臉便若隱若現,比水更熱的是口腔的溫度。喻越樂感到自己被熾熱和溫暖包裹,整個人舒服得喟嘆,手不由自主伸下去抓著刑遊的頭發,悶悶地吟。
喻越樂很遜色,過了一會就停下了哼哼唧唧,長長地嘆了一聲後懶懶地倒進浴缸,又伸出手去勾刑遊,講:“東西我買好了,在外面的包上,你拿來吧。”
刑遊在旁邊漱口,漱完口過了親他,很言簡意賅:“不做。”
喻越樂頓了頓,掀起眼皮,問:“為什麼?”
刑遊又慢慢地也跨進寬敞的浴缸,掀起一陣水波蕩漾,回答喻越樂的語氣很平靜:“你還沒準備好。”
喻越樂撇開眼,嘴硬道:“我準備好了啊。你看起來就很行,我一直很期待。”
說到後半句還笑起來,帶著某種調侃的意味。
刑遊笑了笑,說那下次。
喻越樂感到很不爽,問:“又要用手幫你嗎?”
他之前拿相機拿五分鐘都手痠,後來幫刑遊次次到最後手都抬不起來,一想起這些歷史都累。
刑遊低下頭,說,用腿。
過了好久還沒好,喻越樂崩潰了,低低地哼,手在刑遊的肩上抓出了痕,控訴道:“我感覺都破皮了。”
刑遊探下手去摸,很平靜地說:沒有。
在水波裡上下沉浮又好久,兩個人一起接吻,在幾乎缺氧的迷糊裡刑遊突然說了一句“閉眼”,很短促的、沒什麼感情的命令式語句,因此喻越樂甚至來不及反應,下意識地就閉上了眼。
幾秒之後,有什麼液體濺到了臉上,眼皮、嘴角、沿著臉頰流下,有些粘稠和腥味。
喻越樂沒反應過來,大腦一片空白,甚至下意識想伸出舌頭往嘴巴舔了一下,被刑遊伸出手擒住,制止了。
刑遊心情很好地笑,從旁邊拿濕熱的毛巾來幫喻越樂擦掉臉上的東西。
喻越樂終於可以睜眼,第一件事就是惡狠狠地瞪刑遊。於是刑遊又笑著低下頭吻他,說:“是沐浴露。”
你當我蠢嗎?喻越樂推開他腦袋,但好像不太生氣,只是覺得怪怪的,還覺得臉上殘留有東西,摸了摸臉,已經被刑遊擦得很幹淨了。
過了幾秒,喻越:“你好惡俗哦刑遊,怎麼想到這樣的。”
刑遊眸色沉沉,講,“很久之前就這樣肖想了。每次接吻看見你的臉。”
那樣漂亮一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