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原一郎啊了一聲打了個哈哈,心裡對福岡和坂西的心態已經有了初步瞭解,走上去很親人的和秦天握了握手,並且從懷裡拿出一個信封,以長輩的語氣說道:“這是愛莎那丫頭求我給你帶來的情書,你可得好好儲存,光是這信封的厚度我就能猜出來,愛莎有多麼的思念你,小夥子不錯,居然征服了脾氣古怪的福源家,這一點不得不佩服你啊,真是年輕有為,哈哈哈。”
面對和顏悅色的松原一郎,秦天有些恍惚,雙手鄭重的接過厚厚的信封,弱弱的問道:“總司令官,您見過愛莎?她現在還好嗎?”
“哈哈哈,何止是見過,我和福源家相距不足一里,我們兩家是世代鄰居,愛莎和惠子兩個小丫頭我可是看著她們長大的,若是見著我,可得恭恭敬敬的施禮喊我一聲松原爺爺呢。”
聽完松原一郎的話,秦天忍不住用餘光瞥了一眼坂西和福岡,見兩人這個時候都故作鎮定,跟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這會兒輪到秦天在心裡罵罵咧咧了,這兩個傢伙為什麼要隱瞞這條資訊,他們不可能不知道松原一郎和福岡家的關係,兩人故意不說,這是給他留的驚喜,還是...驚嚇?
暫時拿不準兩個老鬼子的真實想法,也判斷不出松原一郎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或者裡面有沒有帶著其他的意思,只好謙虛謹慎的認真對待,每說一句話都要在腦子裡過一遍,每個微表情和肢體動作,哪怕是呼吸都得做到極致的自然和穩定。
“松原前輩,黑河的秋風很涼,已經凌晨兩點多了,要不然先回基地休息一晚,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見秦天和松原一郎攀上關係,福岡立馬將話題岔開,免得兩人在站臺上浪費時間。
“啊,福岡君不說我還沒感覺到,果然有點涼意,比起新京和哈爾濱,似乎溫度還要低上幾度,我們年紀都不小了,特別是坂西君的傷勢還未痊癒,先離開這裡,咱們來日方長,以後多的是時間親熱,接下來的事情就拜託秦彥龍一了。”
秦天立正恭敬的哈衣領命,將信封揣進口袋,轉身吩咐下去,隨即上了第一輛車在前面負責開道。
從離開火車站開始,街面上基本上做到了五步一崗,放眼望去燈火通明,佇列密集,在主幹道兩旁的岔路口和巷口,包括兩邊樓房的視窗,除了全副武裝計程車兵,還有無數黑衣人在來回巡視。
不管從哪方面來看,這種規格的戒嚴已然足夠,絕對是當前最頂格的水平,安全完全可以放心,加上有坂西和福岡陪同,秦天親自在前面開道,若是這還出現意外,還真沒辦法怪罪他們。
然而,事情總是和表面上看到的不一樣,百密一疏,總有讓人意外的意外的發生,何況還有人提前洩密,故意做了局。
在車隊行進入東大街,正要拐彎進入沿江大道時,一道劇烈的爆炸聲震顫天際,秦天所乘坐的汽車直接被掀飛落在了五六米之外的街邊。
與此同時數十道爆炸聲在街面上此起彼伏,其中更是伴隨著數道音調特殊的槍響,還好松原一郎乘坐的轎車是進口防彈玻璃,除了玻璃變成了蜘蛛網,趴在後駕駛座的松原一郎並無危險。
看著車窗外閃耀的滔天火光,松原一臉的眉頭已經皺成了一團麻花,坐在兩邊護衛車裡的坂西和福岡同樣露出驚疑和慌亂的表情。
而在沿江路上埋伏的兩撥人,在聽見接連不斷的爆炸聲時,所有人都懵逼了。
鋤奸小隊的朱虹更是一臉的迷茫:“怎麼回事,我們沒有人在那邊埋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