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俄提前知道了我們的計劃，張鼓峰行動被洩密了。”
坂西看向松原插話道：“天皇陛下的決定被人影響，也只是不同意坦克和飛機的支援，並沒有不讓試探性的進攻，這一點歸咎於南派我認為沒錯，但司令官冷靜下來想一想，是不是因為計劃洩密在先，再加上南派的進言，才導致了目前的局勢，而且這件事結束之後，會對您這邊產生什麼樣的影響？”
掐掉手裡的煙，松原暴躁的情緒逐漸迴歸正常，仔細認真的開始考慮福岡和坂西的問題，才發現其重要程度，比起張鼓峰試探性戰役失敗要更重要。
“謝謝坂西君和參謀長的提醒，我現在平靜多了，你們的擔憂正是我的擔憂，不過我們如果換個角度來看，那個發密電的人，會不會是在提醒我們？而不是幫敵人混淆視聽？”
此言一出，坂西和福岡對望一眼，眼神交流的瞬間，兩人都想通了松原的意思。
“這麼說的話，好像也有道理啊，坂西前輩，司令官，我好像想通了，這份密電就是發給我看的，對方肯定對我有一定的瞭解，並且知道我看那本希臘古典，所以故意編撰了這則密電來告訴我，然後想希望我活著我們北部戰區，提醒朝鮮司令部慎重對待這次行動？也就是說，他也是北進派？可他為什麼不直接說呢，偏偏要用這種多此一舉的方式告訴我？”
坂西苦著臉琢磨了好一會兒：“或許他的身份很複雜，不願意被人知曉？雖然我覺得松原君所說的這個角度有可信度，但如果對方故意用這種假象，還誤導我們呢？朝鮮司令部的回電不正是應對了這一點，無稽之談，他們根本不願意相信，反而會覺得是敵人故意散出來的假象，於是就沒人會當真？”
“用真情報，來讓我們產生誤會？這...蘇俄方面現在的膽子和謀略這麼高了？”松原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道。
“兩位前輩，會不會是那個戰錘所為？他極大可能就在我們身邊，對我肯定有一定的瞭解，所以就把我推了出去？”
福岡話音未落，坂西和松原四目相對，兩人臉上肉眼可見的出現了一層極其濃厚的憂愁。
“如果聯想到戰錘的話，我倒是覺得有可能，這麼重新推理的話，邏輯是通的，他用真情報忽悠我們，結果朝鮮司令部真的被忽悠瘸了，壓根就沒在意我們送過去的這條資訊，但是有一個問題得解決，如果是戰錘的話，計劃是誰洩露的？”
福岡聞言接話道：“這不就佐證了蘇俄曙光計劃的真實性了嗎，朝鮮司令部內部的人洩露了計劃內容，蘇俄方面在張鼓峰提前佈下重兵，然後戰錘再將真情報釋放出來干擾我們的判斷，三方面互相配合，最終制造了目前的局面，這一次，我們完敗。”
終於理清了所有脈絡，坂西很有深意的分別看了松原和福岡一眼，忍不住嘆了口氣，將頭扭到窗外看向血染的紅霞。
正如張鼓峰當下的情況一樣，硝煙瀰漫，血流成河，屍骸遍地，他們這一次，又給戰錘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