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想不想要褲子了？”
“呃，還是要的。那你怎麼知道他會散打的？”
“鎖芯兒說的。”
“哦哦哦。”和棠棠點點頭放心了，周夢魚最好朋友的位置還是他的。
待賀得鹿過來時，便看到周夢魚身邊，和棠棠一臉得色地看著他。
賀得鹿雖莫名但選擇忽視他，問周夢魚：“你們沒遇到麻煩吧？”想起剛剛的場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沒事，你們出來吃飯啊？”周夢魚搖搖頭，沒多說。
“嗯，他們說這邊有一家地道的面館，你們要一起嗎？”
要是平時，周夢魚肯定答應了，這正是他一直想抓住的機會，但此時他身心俱疲，他實在懶得再去思考什麼、偽裝什麼。他只想回家摔在床上，只當自己死了。
“不了，太晚了，我們要回家了。”
旁邊和棠棠在一邊幫腔，“嗯嗯嗯。”
“那好吧，你們帶手機了嗎？”
周夢魚跟和棠棠搖了搖頭，學校不讓帶手機，他們平時用的也不多，就沒往學校帶過。
賀得鹿從揹包裡拿出筆，隨意翻了翻，又拉起周夢魚的手，在他手背寫了一串數字，“把我號碼存一下，有事打我手機。”
周夢魚看著他這一頓操作沒來得及反應，就感受到手背上一筆一劃帶來的絲絲麻麻的觸感，他忍不住歪了歪頭。
當時好像就是這隻手捂住過賀得鹿的嘴。
賀得鹿看著周夢魚有些呆楞的樣子，露出一口白牙，笑道：“好了，再見，我去吃飯啦。”
回去路上，和棠棠和周夢魚感慨，“沒想到，賀得鹿這人還怪好的嘞。”
周夢魚憂愁又無言地看向和棠棠，這傻白甜。
晚上到家，洗漱的時候周夢魚狠狠地搓了搓手背，又是抹香皂，又是抹洗手液，一陣忙活，手背被他蹂躪得紅彤彤的，總算是把印記消除個七七八八。
入睡前，他還頗有怨念，“揹包裡就沒有張紙？果然是學渣。”
嘀嘀咕咕的，周夢魚很快睡著了。
他沒有意識到，以往廖文彥來找過他後，他心情都差到極點，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而今天，他居然大部分時間在想賀得鹿，在想賀得鹿記在他手背的號碼，在想賀得鹿往他手背上寫字時的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