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賀得鹿沒理會,扔回手機,冷聲問,“照片是從你這裡流出去的,還有誰知道照片的事。”
“……應該沒有人知道了。”
賀得鹿一頓,聲音陰沉,“有人往我們學校裡撒這種照片,現在……你跟我說‘應該’?”
“我不知道。”
“好。”賀得鹿整理好衣袖,朝網咖外走出。
廖文彥原地停了會兒,也跟了上去。
——
下週就要期末考試了,對於學生來說,沒什麼比期末考試更加重要與緊急。
班級裡同學們對周夢魚若有若無的關注與窺視少了很多。
教室裡,周夢魚臉色有些難看。
他腦子裡一抽一抽地疼。這疼總是來得突然,又很快消失,過一會兒再次捲土重來,像是一片倒黴的森林,不斷地被雷電劈中。
這雷電很調皮,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刻會不會被劈中,以及在哪裡劈中。以致於周夢魚渾身緊繃,用全然的意志抵抗,可他沒有金剛不壞之身,任他如何做好準備,終究是肉體凡胎,抵擋不過神奇的自然力量。
經過一天的較量,周夢魚選擇認輸,或者說他換了一種策略。
不過是頭疼,又不是要死了,疼就疼吧。
森林,還是廢墟,都無所謂。
反正死不了。
又一次被劈中,周夢魚不著痕跡地吸著氣,緩解著疼痛。
晚自習的課間,周夢魚來到走廊上吹風。
冷空氣暫時凍結了抽痛的神經,吹過來的風削弱了頭內的痛感。
和棠棠也跟著過來了,幫他擋住了一些飄過來的視線。
“小魚子,你臉色不太好,你沒事吧。”和棠棠擔憂地問。
周夢魚輕笑,“沒什麼事,教室裡面空氣不太好,出來呼吸下新鮮空氣。”
和棠棠點點頭,湊近周夢魚,挨著他,試探性地說,“那個……今天早上,賀得鹿來找我了。”
周夢魚詫異一瞬,又瞭然,“他找你做什麼?”
“問我廖文彥的學校。”
“你怎麼說?”
“我沒說。”
和棠棠探頭看周夢魚的臉色,躊躇地問,“我是不是做錯了?我應該告訴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