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兩個直男,互相扮演男同。
還是挺稀奇的。
區別在於一個有病,一個即將有病。
早飯做了番茄肥牛湯面,肥牛吸滿了湯汁,番茄軟爛浸泡在湯裡,面條筋道,三者混合,是味蕾上的享受。
宋到源有點不夠吃,問了句,還有嗎。
裴縉雲看了他一眼:“鍋裡還有點兒。”
宋到源點了點頭,起身進廚房,出來時端著整個鍋,頭都要埋進去了,喝湯時把整個鍋端起來往嘴裡放,呼嚕呼嚕的一下子就吃完了。
“……”
裴縉雲一邊對自己的廚藝很有成就感,一邊心情又很複雜。
宋到源這五年到底是去了南大還是去做非洲難民了。
宋到源也覺得自己的架勢誇張了點,靦腆的舔唇,解釋道:“孩子也要吃。”
“……”
裴縉雲扶額,笑意有點憋不住了,淡淡的掀起眼皮,“幾個月了?”
“你不知道嗎?”
裴縉雲斟酌給出回答:“你沒跟我說。”
“一兩個月,他還很小。”宋到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驚喜道,“感覺過了一晚上,肚子都有點鼓鼓的,好神奇。”
“……”
裴縉雲被尬住了,想下意識反駁,卻看見宋到源眉眼彎起的弧度時莫名其妙的止住了話語。
那是一種很寧靜又溫柔的感覺,讓人不忍打破。
裴縉雲認命起身收拾碗筷,聽見宋到源忽然來了句:“他雖然還小,但胎教也要做好,以後睡覺前你記得摸一下,你畢竟是爸爸。”
“…………”
裴縉雲一個早上記錄實驗資料時的臉色都非常煩躁,耐心也不足,實驗室裡少了點輕松,多了幾分嚴肅,雖然大家都是研一,奈何人家有個聖鬥士學歷的爹媽,自己本身成績也好。
但由於裴縉雲的態度非常隨意,導師雖然看好他,但不敢交給他重任,裴縉雲樂得輕松,也就這麼混著日子過去,但別的同門兄弟,還是非常依賴他的。
但今天,只要不是瞎的都能看出來他心情微妙的有些不好。
施安謙說不上哪裡不好,他破天荒的沒敢問。
休息時間,施安謙問:“你昨天來大姨夫了?”
“今天我們分組?”裴縉雲慢悠悠的問他。
施安謙頓了幾秒,做了個嬌羞狀,“別啊,你真討厭!”